京城,御书房内。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陌生男人,头疼至极。
“陛下,您要为齐家做主啊!!!”
“陛下,此事臣弟当真是冤枉的,求您定要让臣弟彻查此事,以证清白!!!”
“什么?!你来查?简直是贼喊捉贼!!”
“齐侯,我申辩多次,是你执意要将罪名强加于我,到底是何居心,我怀疑此事根本就是你齐家故意构陷!”
“你有胆再说一遍?谁他娘的陷害你?!”
“本王不想跟愚蠢之人再多说什么。”三王翻了个白眼,讥讽道。
“你这老小子,别给脸不要脸,你别是忘了小时候的怂包样儿了吧,要不要老子帮你想想?”
“你——!!”
眼见这俩人又要打起来,太监们忙把两人拉开。
三王和齐侯来了多日,从早吵到晚,每次都把御书房闹得天翻地覆才走,尤其是那位本事不大、脾气不小的齐侯,三王起初还沉得下心申辩,后来被激得也开始骂街。
“够了!”皇帝一拍书案,台下两人闭嘴,“这件事,朕会派人去查,你们消停会儿吧。”
“可家父的牌位,到底是在三王那里被损毁的!
“那就让三王赔给你,还是你说你想他怎么做?”皇帝问道。
“臣要三王跪拜我齐家宗祠,以示忏悔!”
“你别太荒谬,本王乃皇亲,岂能跪拜臣子?!”
“呵,我父在前线为大梁冲锋陷阵之时,你还在家玩蛋儿呢!”
“!!!”
三王怒视着这个满嘴胡话的人,只想把这个脑满肠肥的老匹夫心肝破开,看里面有没有一丝皇室宗亲的体面。
“等事情查清楚,朕再做定夺,赔偿之事你们私下商量,有结果再跟朕说。”皇帝摆了摆手,“三王你先回去,齐侯你留下。”
三王气闷地行了礼离开,丝毫不愿再被齐家那蠢才拽住纠缠。
“齐侯,你先消消气。”
皇帝心里也体谅他,毕竟谁家父亲牌位被砸、坟头被挖,身为人子又怎么能不气愤。
“朕知道你有怨气,但你说三王他平白无故偷你家牌位,还在他自己家砸毁,这不是给自己惹一身腥?”
齐齐二心绪平复了些许,但脸上的横肉仍皱起不甘。
看他那不服气的样子,皇帝知道多说无益,如今他也没有闲心管这些家长里短,他的宝贝女儿自从去了戎狄,好久没给他写信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思及此,皇帝烦躁地冲他甩手,“你也回去吧。”
出宫时,天色已晚。
随从跟着轿辇回侯府,旁观者清,他自是知道三王说不定也是被嫁祸,只是现如今自家老爷正在气头上,此时为三王开脱就是自寻死路,齐家上下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侯爷,三王他左右逃也逃不了,老侯爷的牌位重修才是头等要紧事,还是——”
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齐二皱起眉头。
“怎么不继续说了?”
却不想轿辇砰的一声落地,坐在里面的齐二险些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