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微忆本不想提多余的事情，可登上灵舟以来，夏月一直用一种八卦的眼神看着她，任谁也受不了。
柳微忆无奈地看向夏月。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一直看我做什么？”
“那个柳滕霄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夏月直接问道。
柳微忆摇摇头，“谁知道呢，但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与他乃至整个柳家，都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
柳微忆的声音很温柔并且带着一丝怀念，“而且，我已经遇见过真正爱我的人了。”
夏月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了，她低着头，片刻后才轻声开口：“对不起，是我没救下他。”
“你这傻孩子说什么呢，”柳微忆立刻说道，“他是在破虚秘境死的，谁都不记得里面发生的事情，你……”
柳微忆说到一半，突然愣住了。
她觉得夏月的态度有些不对，她迟疑地问道：“你记得？”
夏月无言以对。
柳微忆了然，“不能说，是吗？”
夏月只能无声点头。
但她又立马开口道：“但是，我已经为他报仇了。”
柳微忆什么也没说，只是上前抱住了夏月，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脑后。
夏月一时有些僵硬地愣在那里，不知该作何反应。
片刻后，柳微忆柔声开口。
“岳夏，不是你的错，我也好夏卿风也好，或是其他的任何人，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就算你能算出我们的死劫，改变不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谓逆天改命，要改命就需逆天而为，足见其中之难，你我皆为修道之人，更是清楚万事万物皆有定数，尽人事听天命即可，其他的无需强求，也无需苛责自己。”
夏月也渐渐放松下来，回抱住柳微忆，将下巴搁在柳微忆的肩膀上，轻声回了一句，“嗯。”
但还有一句话，夏月并未说出来：可是妈妈，我还是相信人定胜天。
因为夏月知道，这其实是柳微忆用来安慰她的话，她不想夏月把自己和夏卿风的死劫当做是她的责任。
若柳微忆她自己就是信命认命的人，也不可能从始至终都没放弃反抗和逃离柳家。
夏月也是。
她不信命，也不认命。
至少她记得夏卿风是怎么死的，并且给他报了仇，夏卿风并没有死得不明不白连个知道的人都没有。
至少她救出了现在的柳微忆，没有让她受尽折磨并且成为阴童的养料。
至少做了，总比没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