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瑾没有理会殷长陵，他的衣袍被风吹得飒飒作响，看向被殷长陵牢牢护住的涂山灵兮，张了张嘴。
“兮儿……”
“万俟瑾?”
涂山灵兮几乎是一下子，就听出了万俟瑾的声音，她想伸手把盖头拿下来，却被殷长陵制止住了。
“兮儿，今日是我们大婚，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几人一时谁都没有说话，让跪着的臣子们心有异样，但都不敢窥探帝后的面色。
尤其是话题中心还多了一个国师大人，哪一个都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都把头埋的很低，不敢抬头看。
长久的沉默过后，最终，还是涂山灵兮率先开口。
“嗯，答应你的，就不会食言。”
涂山灵兮没有看到，当她坚定的选择站在殷长陵一边时，万俟瑾就快是碎掉了一样，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万俟瑾惨然一笑，专注的盯着涂山灵兮，仿佛要将盖头盯出个洞，看到盖头下的女子。
但很明显，他的视线不再影响那个狠心的女人，他于她而言仿佛只是一个陌生人。
“兮儿，你真的决定了吗？”
万俟瑾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甘心，仿佛备受折磨的一个可怜人，在祈求着上苍的一丝怜悯。
涂山灵兮心软了一瞬，她朝着万俟瑾轻轻迈出一步，但很快，理智拉扯着她，又把这一个步子收回来。
“国师大人，尘归尘，土归土，我们本来就该没关系的，就这样吧。”
涂山灵兮实在是怕了，她的存在对于万俟瑾来说，本来就是一场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