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请回吧!长公子舟车劳顿,昨夜还偶感风寒,不便见客。”
钟离眜来到几名儒生面前,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领头的儒生脸色微变,他抓着钟离眜的手,低声道:“将军,我等真有急事要见长公子一面,将军能否通融通融,再询问一下?”
钟离眜有些不耐烦道:“这并非是本将不通融,而是长公子真的偶感风寒,现正卧病在床,不便见客。”
“将军......”
正当那儒生想说些什么时,与他同来的伙伴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不要纠缠下去了。
几名儒生经过一顿眼神交流,其中一人拿出了一封书信,对钟离眜道:“将军,既然长公子殿下不便见客,那能否劳烦您将这封信件转呈给公子呢?这是我们儒家小圣贤庄,大当家伏念先生亲手所书信件。”
钟离眜深深看了几人一眼,默默将书信接了过来。
见钟离眜拿了书信,那几人松了一口气,便告辞离开了。
见那几人走远,钟离眜便将那信件丢到了一旁的火堆中。
“呵,儒家?在公子那找不到突破口,就想从长公子这来寻机会,真是可笑。”
整个护送队伍,除了赵高带来的罗网杀手外,其他的都是钟离眜带着的万余人,这些人不说都是嬴旭的私军,忠诚度也绝对不低。
所以钟离眜这种僭越行为,并没有人会在意。
营外。
一名儒生对着领头的那人埋怨道:“子斯,你方才差点坏了大事!”
“我那不是着急吗?掌教师尊让我们,务必将东西亲手交给长公子,我们要是连面都见不到,也不好说不是?”那被称为子斯的人有些委屈道。
“不用吵了,那长公子扶苏根本就没有见我们的想法,称病不过是一时的托词。”又有一人开口了。
“不想见,直说就好了呗,他是帝国公子,难道我们还能强闯不成?”
“呵呵,若直说了,我们的任务便没有完成的可能,那位钟离将军既然进去请示过长公子,才称公子卧病的,那便证明了长公子还是相信我们儒家的。
他这么做,很可能是为了避嫌,毕竟这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如今帝国一众公子当中有一人入了军中,还领了一个剿灭叛逆的好活,这无不证明陛下有意在培养接班人。如此种种,换你们是长公子,你们也会如此。
相信我,那书信很快就会出现在长公子的手中。”
........
蜃楼,炼丹室内。
此时的徐福,正伪装成专心炼丹的模样。
“云中君,不用装了。”
星魂来到其身后打断道。
“星魂大人,这么快就回来了?”
演戏演全套,徐福装出一副好奇的模样问道:“星魂大人,那位六公子弄出来的刑罚如何?”
“很残忍,不得不说,他是那位暴君的子嗣,一脉相承的残暴。”
回想起在有间客栈外看到的那一幕,星魂自己都不由得一阵恶寒。
活生生将一个人千刀万剐至死,三千六百刀,直到最后一刀才下去,受刑人才断气,这横看竖看都透着凶残二字。
反正星魂自问,他承受不了那么多刀,要是他要受这种刑罚,他肯定会选择在受刑前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