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的兵马正在紧锣密鼓地向南疆脸上走近,南疆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跑不掉又打不过。
“小王爷,还是和之前一样吗?”牧渊看着已经换好一身戎装的世子牧温言。
之前作战,牧温言仗着气力通神,带头冲锋无所畏惧,像一把尖刀一样插入敌军之中,而这次,牧温言却不打算如此。
“一身武艺再高,打凡夫俗子如同割草,徒增杀戮不是什么好事,我已经在荒山郡放出消息,郡守敢抵抗,一个都不留,要是能主动归降,官职不动,荒山郡属于南疆的富饶之地,能够兵不血刃收复那便是极好。”
牧温言虽然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但是从大局考虑,这样对未来的统治和治理更有长久的益处。
“斥候传回消息,说小王爷你一人杀一蛇,那蛇有小山般高,更是粗壮如巨痛,小王爷手无寸铁之下,一只手掐住七寸,随手放翻了巨蟒,另一只手徒手拔蛇牙......”老二说得天花乱坠,牧温言则是哑然失笑,一旁同样一身戎装的萧竹儿捂嘴忍住笑意,给自家男人留住脸面。
牧温言愣是没想到荒山郡那边竟然已经以讹传讹到这个地步,就差把他神魔化了,还徒手杀蛇,要是真徒手了,难道是把大蛇撑死吗?
“行了行了,老二你少说点,你就听听这合理不?小王爷是龙啊?还一只手掐住小山般的大蛇......”牧渊哈哈笑道。
“王爷现在就是大凉真龙天子,小王爷那就是小龙呀......”
......
三日后,兵临城下,两军对峙。
牧温言今日特意穿上一身金光戎甲,骑着黑骏高头大马,手持长枪,只是这次的长枪不再是那杆银纹虎头枪,而是一杆正经的老枪,是从东方婳那边取来的,是师父洪姚的成名千里破魂朔。
南疆的毒日下,牧温言的金甲反射着刺眼的光芒,一时让人分不清是阳光的耀眼还是少年将军的光芒。
“西凉牧温言,率军至此,解百姓于南疆割据混战水火,为官为军者,不该守一家一姓之忠勇,当为社稷忧思,如负隅顽抗,下场不会比谭于飞好......”
一番战前对阵,先礼后兵,很多将士在第一句牧温言的时候,已经有了怯意,短短一年,北戎,西匈,以及大凉内部,都被一股势力整顿肃清,而这股势力叫西凉,如今来的是西凉的小王爷,未来的继承人,甚至都可能是大凉的未来继承人。
然后听牧温言一番大义说辞,更帮守城将士找到台阶。
要是再负隅顽抗,可能牧温言就会拿出制服那条大蛇的本事来制服一下他们了......
一番话下去,城头出现了骚动,而当地司马可急了,司马是皇帝的人,自然不能临阵倒戈,此刻看着逐渐散去的军心,拉着守城将军的胳膊:“大将军,这可......”
话未说完,城下的牧温言又驱马走近了城门几分:“莫以为是在和你们商量,一柱香后,城门未开,二十万大军开始攻城,除百姓外,不再接受投降,主动将负隅分子上绑者,追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