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仿佛心知肚明一般,毫不避讳八卦门在京城的所作所为,牧温言虽然没和陆行意交过手,但也知道真打起来,自己一边打还要一边护着几个媳妇。
但是世子的底气就在于你敢动我,只要没当场把所有人灭口,那么几天后西凉铁骑就能踏平八卦门的山门。
“陆门主好气魄,大同于天下,这难度可不小,就没动过入朝为相的想法?岂不是直接壮大门楣。”牧温言继续试探道。
陆行意摇摇头:“不一样,若是入朝,便成了和朝堂的一部分,同声同灭,迟早有被磨灭的那天,就算当今是世子殿下的朝堂,但也说不准有泯灭的时候,还不如趁早逍遥于山野,风景倒也独好,不是吗?”
牧温言直接拿出闻建安给的信物轻轻放在桌上:“此行前来,相比门主知道门内犯了什么事情,牧家需要替大凉要个解释,同时闻老也委托我问个明白。”
从大局来说,你八卦门插手朝政助丁家造反未果,按说该灭了你们;闻建安站在我这边,让我代他问问情况,毕竟你还欠着人家人情。
于情于理,都需要你这个当门主的做出一个真实的解释。
陆行意叹了口气,坐在石凳上轻轻敲打着石桌:“不瞒世子殿下,我随时门主,但可能是手腕最少的一任,上任老门主走得急,而门内随着门徒壮大,又不做黑生意,和朝堂没有合作,导致门内开支越来越拮据,对于不能入朝为官为捕的规矩,门内也颇有怨言,毕竟再有志向的人,也得吃饭不是?”
说到这里,牧温言开始猜到这位门主接下来要说的,很大可能是门内有人背着陆行意做了些想一劳永逸的勾当。
“云护法可是你的属下之一?”宁安卿问道。
“是意见比较大的其中之一,不过已经身中蛊毒,命陨京城了。”显然,陆行意也知道会问到此人。
“就算如你所说,门主手下的人持有蛊毒,还是如此厉害的毒物,莫非是八卦门的副业不成?”许灵曦身为朝堂要官之女,对于能够大面积祸害百姓和边防士兵的毒物自然是从小就听闻过,极其憎恶,一开口,话中就带刺。
陆行意摇头:“非也,八卦门背靠南疆,南疆和大凉也有暗中通婚之人,也有商队来回运作,免不了带出些毒物,或者是居心不良之人故意引诱门内不成器的属下,但是姑娘若是污蔑八卦门,可是不太妥。”
“八卦门一直以来都是安分守己,江湖上人尽皆知,我和父王自然也愿意相信只是有奸人在门内作祟,但是南疆之事不可轻视,还望门主能够肃清门内异心余孽,彻查和南疆的暗中勾连。”牧温言见陆行意话语坚决,不似造假,便说道。
“自然,世子此行不远南下,不止是为了来我八卦门一趟吧?”
“或许会走一趟南疆。”牧温言没有把话说死,随口回复。
“八卦门和南疆靠得近,多年来也对他们的各种奇毒有些防备和经验,今日诸位先歇息,明日我带着夫人设计的物件助世子一臂之力。”陆行意想了想说道,毕竟改朝换代的节骨眼,八卦门出了这档子事,虽然罪不在自己,但是好歹表示好自己是中立,而且不和南疆异族同流合污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