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温言转眼间已经冲至了城边,北戎军队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一千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正在攻城的士兵甚至没有看到这支精锐之师。
“杀——”血骑营营长一声怒喝:“血骑营!冲锋!”
血骑营是西凉军队中极为精锐的存在,战马是最好的良驹,装备皆是轻便但又不失防御的精良装备,战争初始,就是用血骑营在敌军阵线冲开一道口子,用长枪撕开敌人的防线,为大部队创造机会,西凉作战历史上,血骑营已经屡建奇功。
一瞬间,精力充沛、装备精良的血骑营,冲进了疲惫、还未反应过来的步兵阵营中,宛如热刀切黄油,一个照面高下立判。
牧温言只带了一千人来冲阵,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冲散敌人,支撑到大部队赶到。
牧温言回到战场,手中长枪疯狂在身边舞动,宗师级别的身手在这种场合就是割韭菜,无非就是费力,毕竟敌人身上不是盔甲就是藤甲,牧温言大开大合之间,已经收割了数十人性命,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哀嚎惨叫不断。
城头的镇北军一看到是西凉王的王旗,顿时精神一震,重新调动起力气守住城头。而被冲懵了的北戎人,一时间阵型崩乱,尤其是已攻到城下和打上城头的士兵,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牧温言带着血骑营宛如一尊杀神,在敌军中收割血肉,身上和脸庞上都是敌军溅射的血液,就像是阴间的阎罗爬回到人间,正在把这地方变成修罗地狱。
随着杀意的迸发,牧温言彻彻底底释放了自己,眼神中的狂热再也藏不住。
这才是真正的自己,一个在战场上长大的西凉人,只有敌人的血才能唤醒最真实的野性。
萧竹儿和东方婳很快带着大部队赶来,虽然做了心理建设,两人还是被眼前的场景震慑到了。
被烽火四处点燃的疮痍大地上,遍布碎肢残体,流出的血液已经将大片土地染成了暗红色,哀鸿遍野,人间地狱,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儿,萧竹儿还好,只是有些不习惯这个味道,而刚刚出山的东方婳,直接被冲击得有些干呕。
这下知道为什么不让自己跟着去了,只是近距离看了一眼就有些四肢发软。
萧竹儿紧张地在战场中寻找亮眼的白色盔甲,可是找了好一会也没有发现,正当有些担心的时候,发现有一道铠甲上布满鲜血,染成红色盔甲的身影在敌军中肆意杀戮。
正是牧温言。
此时敌军已经开始溃散,边打边退,放弃了攻城,西凉军赶来的大部队恰好来与之缠斗。
局面从战术压制变成了人数压制,牧温言见到敌军开始撤退,不再亲自追赶,由血骑营带兵绞杀余孽。
“牧温言!”萧竹儿跑到了跟前,紧张兮兮地看着浑身是血的牧温言。
“安啦,没有一滴血是的我。”牧温言摘下头盔喘着气说道。
“师姐?”牧温言看向后面脸色惨白的东方婳,“现在知道为什么不让你跟来了吧?”
东方婳瞪了牧温言一眼,终究是没继续嘴硬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