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诉说着那些可怕又简单的愿望。
不是自己死，就是希望跟家人一起死，亦或者杀掉他们的家人。
说着说着，中途龚凡看到有人想自杀，又把屁花弄出来捆住那群疯子。
夜冥还在扒拉生殖器，顺便记住那些病毒的形状回蓝星查查资料。
姬无影始终站在门口的阴影里久久未动，他像个伏蛰的毒蛇随时准备弄死可能会进来的诡异。
地狱犬单手抱着那个小姑娘坐在地上，翘着宽厚的大手给她整理杂乱毛发，以前主人很喜欢摆弄他的毛毛。
屁花长长的深褐色藤条把想要自杀的人捆住，如果还敢挣扎直接抽人家屁股。
它嘴里还叼着尼基塔口袋里，艾丽娅单独给它缝的迷你小熊。
两脚兽说这群人不能啃，不然燎过毛焦香焦香的大牛头就没了！
“很抱歉，我没有办法......我.....”
尼基塔颓废的坐在原地，艰难说出了这句话，可最后他忍不住看向身旁的小孩，却又猛地收回视线。
“我只能保证一件事，离开之前可以帮你们解脱.......”
孩子们听到他的话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情绪，他们早就习惯了在绝望中等待希望。
最后再次陷入绝望。
对于他们来说，变成那群疯癫一样的大人模样，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抬头看了一眼时钟，快到12点了。
还有检查种菜情况的工作没做，尼基塔刚刚不忍心打断孩子们的话。
不过他们确实该离开了。
“小凡，我们下去吧。”
这层只能先这样，至少今天繁殖工作已经结束了，孩子们都不用遭罪了。
等他们离开后，如果有诡异发现情况，也找不到他们身上。
尼基塔抬头看了一眼监控，又看了一眼巴拉生殖器的夜冥。
手术刀分凡涉猎的领域好像很多。
“尼基塔......可以让花儿陪着我们吗？.....它好漂亮......”
眉毛稀疏的女孩，不舍得看向屁花。
“好。”
尼基塔没有拒绝，屁花本来就要留在这里，等诡异发现不对后在抽身。
毕竟还有一些人想自杀。
可面对那些孩子们，尼基塔不想让他们看到那个残忍的画面。
而且。
他还要问一问小凡。
小凡的能力最强大，还有那么多魔鬼附身呢。
明明知道可能性不大，甚至小孩已经决定杀了他们。
可尼基塔就是狠不下心，那些跟阿列克谢马克西姆差不多大的孩子们。
他们渴望见到的家人，他们还在挣扎，他们面对死亡都不害怕。
这么可怜的孩子。
尼基塔觉得他应该跟龚凡争取一下。
不过是问一嘴的事。
但是不能当着那群孩子的面问。
寄予希望后再掉到深渊里的滋味。
生不如死。
几个人重新穿上白大褂，人类可以不用戴着帽子，他们不会产生诡气，不过夜冥和姬无影还是戴上了帽子。
比较奇怪的是，姬无影的脑袋上鼓起来一个小揪揪，地狱犬光着脚丫子死活不肯穿鞋。
算了。
这不重要。
几个人前往楼下，手册上标记的食堂在一楼。
直到离开前，尼基塔没有注意到。
大多数孩子们看向疯掉的大人们，都是惧怕的神情。
哪怕其中有长得相似的人，孩子们也像是没有察觉到这是自己的家人。
而认定那几个疯子是家人的孩子们，如眉毛稀疏的女孩，和那个抱着奶奶的少年。
他们无一例外都是被‘家人’温柔以待的人。
在有对比的情况下，哪个成年人造成的痛苦最少，哪一个就是他们的家人。
对于姐姐妹妹哥哥弟弟。
他们清楚地认识，大概记得是谁。
但是对于父母爷爷奶奶，他们认出来的唯一凭据。
是妈妈曾说过的话。
‘温柔的是家人，弄疼你的，不再是家人......’
随便去检查了一下三楼的蔬菜棚，两人就去了一楼。
中午吃饭尼基塔没有胃口，随便喝了点水勉强舒服一点。
他真的吃不下，那群孩子的话像是恶魔的低语，不断在脑海中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