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又必须存在着，封存一段又一段记忆。
对于龚凡来说。
每一次的死亡，每一个清晰的回忆，不是满足和释然，是他无法承受的清醒。
这种经历，太过痛苦。
这种感受，无法承受。
地狱犬狼眼闪过一道微光。
他的脑海里闪过了那个垃圾桶上残留的口香糖，还有旁边带着褐色斑驳脏污的香蕉皮。
那个被人扔掉沾满了沙土石子的包装盒上画着的笑脸，蛋糕上还剩下半只的蜡烛。
一地的血迹仿佛就在眼前浮现，那几个醉汉恶毒的叫骂似乎还在耳中回荡。
有些东西不用刻意去想，就会记得很清楚。
唯独那个久久未动，脏兮兮的身影，却始终无法清晰。
他垂了垂眸，收回所有心神，专注的继续舔碗。
他还是想不起主人的脸。
有些东西，怀念是因为欢喜，忘记是因为痛苦。
那么。
怀念着那份感觉，忘记它留下的痛苦，然后继续回忆下去吧。
.......
“来啦来啦！”
给狗碗，不是，给大海碗上了30几遍口水漆之后。
艾丽娅带着她的男人和烤肉回来了。
“小凡你吃......又难受了？？”
尼基塔举着个烤羊腿，刚想问问小孩吃哪个部位，就看到小孩的脸色苍白额头布满了汗珠。
他立刻意识到小凡又开始疼了。
尼基塔把羊腿放下抓住了龚凡的手。
他捏着磨牙棒的手，冰冷中带着一片湿意。
尼基塔掰开一看，全都是冷汗。
“走，我带你看医生。”
尼基塔看到他那么痛苦，自己的冷汗也下来了，他绷着脸快步拉着小孩去隔壁医疗楼。
“我......没事。”
龚凡没反抗他，顺着吗喽往前走，但还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问题。
毕竟鸡哥都解决不了他的问题，医生又能做什么呢。
不知道刚刚怎么又开始痛苦了，但龚凡好像猜到，只要他去思考关于自己和脑子里的货，他就会疼。
算了。
以后不想了。
爱咋咋地吧。
龚凡摸了摸腹肌，感觉每次痛苦之后，好像有点影响食欲。
这个真不能忍！
???
“听话，很快就结束的，肯定不耽误吃烤串。”
尼基塔没理他的话，坚持要带小孩去做检查，还怕小孩饿了顺便安抚一下他的情绪。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小孩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那个破系统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主人！我好没用啊！都帮不了你！(;′??Д??`)】
鸡哥也崩溃了。
说好的战神系统，主系统你能不能给俺升个级！
为啥灵魂上的毛病管不了啊？
真的我战神系统250号鸡哥，我找了这么牛逼的宿主，罪魂鼎啊！
你他喵都没人家活的久，你他喵的有这么牛逼的客户，你不给老子破个例？？？
很少露面的主系统，似乎感受到了250的怨念。
主要也是因为这个客户确实很牛逼，他注意这边很久了。
于是。
在鸡哥电子程序乱崩溃都快短路的时候，听到了来自主系统的解释。
【主系统：我们管不了罪魂鼎的问题，他有他的循环规律，罪魂鼎的承受能力是根据身体强度改变，后续他更强大就好了，之前他鼎魂破裂过一次，导致现在还有一些隐藏裂缝，这是正常现象，所以别天天在脑子里诅咒我，我看得到，谢谢，再见。】
因为无法修复龚凡灵魂痛苦问题，天天都在画圈圈的鸡哥：......
坏了。
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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