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病床上下来,脱下了陪伴自己一个月的病号服。
司宁站在一面一人高的镜子前,看着自己腰腹处那一抹稚嫩的粉色,眼角微微的抽动了一下。
随后他继续换上了自己的金影暗惟执事服,当然了在换衣服的过程当中,司宁小心谨慎的避开了腰腹处的那一抹粉色。
虽然表面看去腰腹处的那一道切口已经愈合,但是只有司宁知道那里只不过再生出了一层浅薄的肉膜。
只要他稍微一有太大的动作,那一层薄膜就敢开裂。
“真是遭罪。”司宁低声道。
沼泽密林的深处,一条缺失了腭牙的蜈蚣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抖了一下,也是这一抖让它将缠绕起来的猎物瞬间绞的粉碎。
随后它的触须一阵挥舞,哪怕是不懂的人也能知道,它现在骂的很脏。
从病房走出后,司宁的脚步径直向着某间屋子走去。
一路上遇见了司宁的人,全都对他恭敬的行礼。
这也让司宁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要知道虽然他成为了筑基(白银)没有错,可是在职位这一方面,他与寻常的金影暗惟成员是几乎对等的。
所以,虽然人们可以因为他的境界对他抱有尊敬从而行礼,但是绝对不会所有人都对他这样!
除非…………
“司宁,恢复的怎么样了?”老者询问道。
司宁摆了摆手,随后撩起了自己的上衣,出声道:“范统领,现在恢复成这样已经就是我的极限了。”
见到这一幕老者的眉头微微皱起,“你到底遇见了个什么东西啊?一般的筑基(白银)妖(魔)兽造成的伤势怎么会这么难以愈合?”
听到了老者的疑问后,司宁说出了那几天他在沼泽密林当中的遭遇。
在听完了司宁的话后,老者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的光芒,随后他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苦笑,“我还真是老了啊,没有想到你们这些小家伙的胆子一个比一个大。”
感慨结束后,老者重新发问道:“对了,既然你的恢复并不理想,你还这么剧烈的运动干什么?”
闻言,司宁的额头出现了一个疑惑的问号,他稍微回想了一下自己走过的路程,“这叫……剧烈的运动吗?”
从他的病房走到老者的办公室,总路程才不过区区千米而已。
看出了司宁脸上的疑惑,老者也不免有些尴尬。
一不小心嘴快了那么一下,忘了这么点距离对一位筑基(白银)来说根本就不叫距离。
于是为了缓解尴尬,老者继续开口道:“司宁,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老者的问话后,司宁也不再在意刚刚的那一会儿尴尬的场景,答道:“我想去一下痴才迷宫的总部,看一看他们有什么可以让我快速恢复的办法。”
闻言,老者点了点头,“这样吗,需要一些护卫吗?”
司宁又一次沉默了,“是我护卫他们?还是他们护卫我?”
“………………”
在司宁打开房门准备走出去的时候,老者突然开口道:“对了司宁,在你从徽羽安特回到帝都后会有一个巨大的惊喜等着你。”
司宁撇了撇嘴,看着老者道:“范统领,再怎么说咱们也相伴了一年多了,你还跟我搞这么神秘干什么?”
“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老者微笑着摇了摇头。
看见老者的动作后,司宁翻了一个白眼转身离去。
并在关门的时候,一不小心扯下了门把手。
老者没有在意司宁的小动作,他只是从桌下拿出了一层鎏金的信封,低声道:“这可真是后生可畏啊…………”
………………
三天后。
帝国四大都城之一,东部的明珠,徽羽安特。
司宁从一辆马车上下来,双脚踩着石砖路,低声道:“我明明已经成为了筑基(白银),为什么我移动的速度比还在练气(青铜)的时候还慢了些?”
仿佛知道了司宁在想些什么,位于他腰腹处的那一道并没有完全恢复的切口轻微的蠕动了一下。
痛感传来,一瞬间数条青筋从司宁的脸颊上暴起!
那些原本被司宁的面孔与气质所吸引的女子们,看见这一幕纷纷止住了脚步。
同一时间,徽羽安特城内,痴才迷宫的总部,全城能量监管所。
一位隶属于痴才迷宫的成员,他看着法阵投影屏幕当中暴起的能量峰值,大叫道:“警戒!角区(平民区)内出现了一位没有录入帝国境界识别的白银(筑基)!”
“全体注意!全体人员注意!”
“一位未知的筑基(白银)强者出现在了角区(平民区)!”
“距离目标方位最近的是哪一位大人?”
“通知!无论是我们的大人,还是隶属于金影暗惟的统领大人,把现场的情报向他们完成汇报!”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位痴才迷宫的预备成员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诸位大人,您们说这有没有可能是一个乌龙?”
听到了这位预备成员的话后,一位从刚刚开始就无动于衷的,有着温和面容的中年人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觉得这是一次乌龙呢?”
听到中年人的问话后,这一位痴才迷宫的预备成员紧张到有些语无伦次,“报告!所,所长!帝国已经说过了我们新增了一位白银(筑基)大人!”
“并且帝国也已经说过了,这一位大人正在养伤,再加上三天前徽羽安特行政部给我们能量监管所的通知说明!”
“我有着充分的理由认为,这一次引发了能量峰值的未知白银(筑基)就是帝国新增的白银(筑基)大人!”
在这一位预备成员解释完了以后,中年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很敏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痴才迷宫得正式成员了。”
“资源方面迷宫会为你准备完成的,所以你要快一点真正的成为一位超凡(修炼)者。”
“是!!!”
另一边,司宁脸上的青筋消退,随后他慢慢的呼出了一口浊气。
“疼起来的感觉还真是要命啊。”司宁低声感慨道。
也是在司宁感慨完了以后,一只手掌拍了拍司宁的肩膀。
“初次见面,这位同僚,欢迎来到,徽羽安特,你有什么,疑难杂症?”
听着从身边接连传来的四字话句,司宁无奈的开口道:“痴才迷宫的统领们都像你这样说话吗?”
“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来吧让我看看你的伤。”听到了司宁的声音后,来人快速的出现在了司宁的身前,并且伸手就打算掀起司宁的上衣。
看着自己眼前这一位要比自己矮上一头的少年,司宁伸手制止了少年打算掀他上衣的动作。
“医生,我觉得我们应该要去治疗室里,你觉得呢?”司宁咬牙切齿道,同时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听医生的话,就在这里怎么了!又不是让你全都脱光!”少年牙关紧咬道,同时那看上去纤细无比的手臂爆发出了能与司宁相互抗衡的力量。
咔嚓,咔嚓————!
两人脚下的石砖路面出现了细微的裂缝。
也就在两人角力的过程当中,司宁的嘴角突然抽动了起来。
发觉到不对的少年瞬间松开了与司宁角力的手掌,同时他的脸上突然出现了让司宁信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