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契、银票、田契、庄子和铺子的契书，厚厚一沓，还有几把钥匙，装了满满一箱。
战洵夜送来这些东西干什么？
姜婉宁“砰”地一声关上柜子，摆手道：“下次定国公过来，把这些还给他。”
说完，她想起上次以战洵夜名义借的黄金，索性把借据和银票，都塞了进去。
半夜，战洵夜从京外营跑马回来。
午后把东西送到东阳街小院后，他就直接去了京外营。
满身力气无所释放，只能通过这些方式来消耗。
他今日回来得还早，没过子时，主屋的灯还没熄。
哑婆和琼枝却是已经睡了。
战洵夜走到主屋门口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姜婉宁的声音：“谁？”
“我。”
战洵夜应了一声后，里面便没了应答。
他等了一会儿，又问：“我能进来吗？”
姜婉宁道：“夜深了，定国公回去吧。”
“能不能看你一眼，再走？”战洵夜又开口道。
话一出口，里面又没了声儿。
好半晌，才听得吱呀一声，姜婉宁索性打开了门，皱着眉道：“定国公可知深夜到女子闺房，于女子名声有碍？”
战洵夜一顿，立即道：“我明白，你不要生气。”
姜婉宁：“……”
她狐疑地抬眼望去，战洵夜也皱着眉，眼睛里满是不安。
她忽然有些不习惯了。
姜婉宁索性回房，把他今日送来的那一箱东西还回去，道：“这个给你，定国公如此厚礼，我承受不起。”
“你受得起。”战洵夜连忙道，“我想给你最好的。”
姜婉宁蹙了蹙眉，态度有些强硬：“定国公请收好。”
战洵夜看晏知实在不想要，才接了过来，苦恼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姜婉宁一怔。
战洵夜又道：“怎样才能让你喜欢我？”
晏知过于聪明，他在她面前耍那些聪明才智，还不如直接问。
若是碰上她心软，说不定会如数告知。
战洵夜抱着这样的想法。
果然，姜婉宁听了之后，眉头一挑，定定地盯着他片刻，然后道：“我喜欢……听话的。不违背我的意愿，我允许你做什么，你才能做。这些，定国公都能做到吗？”
她说话的时候，眼尾和唇角都微微上挑，像发着光一样，明艳动人。
战洵夜喉间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圈。
他目光盯着那像是被晨露滋养过的红润唇瓣，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一样，干涩发哑。
“只对你一人唯命是从，就可以吗？”
战洵夜说着，不由得上前了一步，高大的体魄自带有一股强有力的压迫感。
姜婉宁精神一凛，抬手抵住他的胸膛，止住他的上前，道：“你……停下，你这样我会不高兴。”
成功捕捉到“不高兴”三个字的字眼，战洵夜才偃旗息鼓，不再上前。
他似乎费了很大劲，才低下头来，不去看她。
低哑着声音控诉道：“你这次，又没有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