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后世之人对忠勇公死因的蛛丝马迹也好。
但搜刮了半天，无果。
正想着，她忽有所感，抬起了头，正对上六皇子的目光。
望着他审视的目光，姜婉宁微微一怔，脑子里电石火光，好像有什么要涌出来。
只是六皇子看了她一眼，便转开了视线。
战洵夜扭头看她一眼，道：“你刚刚脸色怎么回事？好些了吗？”
姜婉宁点头。
只要他不乱杀人，她都会没事。
只差一点，她又要跪地了！
战洵夜狐疑地看她一眼，然后问：“你看出了什么？”
姜婉宁垂眸，思索片刻道：“这件事可能，晚些才能跟你解释，不过突破口，应当是在东胡这里。你相信我吗？”
战洵夜望着她，目光颤了颤：“我信。”
姜婉宁抬起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坚定道：“好，我必会帮你找到真相。”
说完，她便起身，去了东胡这边的阵营。
又有一个燕赤人过来，东胡人瞬间变得严阵以待。
战洵夜见状，也不由捏紧了手边的长矛。
姜婉宁朝着东胡太子，微微一笑，道：“参见太子殿下，不知可否由在下审问，你们当初率领八千士兵前往灵犀崖的将领？”
东胡太子看了眼前的人一眼。
他对此人有点印象。
刚刚燕赤主将战洵夜要冲动杀人，便是这人以一己之力阻拦下来，想必是有几分能耐。
他微微挑了挑眉，问：“就只要主将，不审其他人了？要不要再叫些人来？”
姜婉宁回道：“不必了，人来得多了，在下以为太子殿下要搬救兵了。”
闻言，东胡太子微微一愣，随后便摆手道：“把颂干将军给本宫叫来。”
“是。”一名士兵领命下去。
又等了一会儿，一名东胡将军被叫入大堂。
“审吧。”东胡太子坐在一侧，做了个“请”的手势，又示意自己这边的人都安静下来。
六皇子也开口道：“晏先生只管问便是。”
于是姜婉宁便上前道：“我军主帅前往灵犀崖的消息，你们是从何得知的？”
颂干将军一愣，而后道：“就是收到消息前往啊，并没有思虑过多。”
闻言，姜婉宁哼了一声道：“怎么可能？灵犀崖是地形险要之地，对于你们来说易守难攻，寻常只要派遣一支千人小队前往确认即可，何须调动八千兵力？”
颂干一时无法应对。
而那边的东胡太子却挑了挑眉。
紧接着姜婉宁便道：“再说，灵犀崖易守难攻众所周知，我军主帅作战经验丰富，别的地儿不挑，非得挑一个难以进攻的灵犀崖，可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话落，燕赤使臣团也开始恍然。
对啊，这是为何？
回到刚才的问题，姜婉宁再一次道：“我再问一遍，我军前往灵犀崖的消息，你是从何得知的？”
颂干低着头，迟疑了片刻，而后目光闪烁地看了看东胡太子。
看到这个眼神，东胡太子不由心底一沉。
不会吧？
莫非战岳的死，真与他们有关？
而他身边的几位大臣，也同样有此想法。
几乎想把人薅回来问个清楚了！
但现在这种场面，把人叫回来是不可能的了。
东胡太子眸间闪过一丝狠厉。
若颂干与此事有关，为了能顺利签订划边协议，此人便只能送给燕赤当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