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丹一下愣住了,惊讶的问道:“瑶姐你结过婚?怎么没听你说过呀?”
“离婚又不是什么好听的事,谁会无脑四处宣扬?”段瑶幽幽的应道,情绪也一下低落起来。
(段瑶怎么也想像不到,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三十年后,随着人们观念的开放,小视频的兴起,一离婚就晒离婚证公布天下的全是女人,潜意识就是,老娘受苦了,老娘解脱了,老娘自由了,老娘单身了,对老娘有想法的男人快来吧!)
段瑶情绪的突然变化,倒令欢欣雀跃异常兴奋的秦丹感到了不好意思。
“真的不好意思啊,瑶姐姐,我是真的觉得你和我大哥挺般配的,何况离婚并不代表咱女人就低人一等啊,谁能娶到瑶姐姐这般贤惠知性的女人,那是他八辈子才修来的福气呢!”秦丹在努力地找补回来。
岳鹏白了一眼秦丹,一仰头把杯里的啤酒喝个干净,已经差不多饱了,内心却五味杂陈。
“对呀!瑶姐姐这么优雅的女人,谁还舍得离婚呀,瞎了吧?”徐举一心想反正都说到这份上,倒不如扒一扒段瑶的往事。
从心理学上说,自嘲离婚是段瑶自己说的,证明现在这个时刻她是有倾诉欲望的,所以适当地给她递个梯子让她把心事分享一下落地,是非常必要的。
“唉!这怪不得人家,是我不能生养,不能传宗接代,被人家赶了出来,这命我认了,我今后也只打算一个人过,不会再谈婚嫁。”段瑶双目无神喃喃的说道,但任何人听了都听出内心的不甘。
“其实,过来收保护费的人,多多少少和我也有点关系,这帮混混的头就是我前夫的弟弟,以前也曾过来收过,但萧老板的背景太强大,这些小混混被吓跑了。
我和前夫是大学同学,毕业后结婚时,前夫还只是省政府办公厅综合五处的小科员,他家里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大姐一个弟弟,我们因为是大学毕业后才结婚,是他家里最迟结婚的,连他这个不务正业的弟弟都比我们结婚早两年。
他的兄弟姐妹们都生了好几个儿女,就我俩结婚四年了都没动静,前夫不肯去医院作身体检查,他家里认为兄弟姐妹个个好生养,那肯定是我的问题。
因为我有一个大我三岁的姐姐,也是结婚多年后,一直不育,所以默认不能生育的一方肯定是我咯。”
说到这里,段瑶的眼神倔强又幽怨。
“前夫由副科到副处用了6年时间,因为是在领导身边工作,人脉广,虽然级别不高但可以扯虎皮拉大帐,可以说,他可能帮不了你什么大忙,但是他却可以轻而易举坏你的大事,所以一般官员都要买他几分面子。
在升副处不久,就和单位一女的好上了,并且女的还怀孕了,由此更坐实不能生育的是我,那女的找到我,叫我让位,家公家婆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我就被扫地出门了。”
这时,段瑶再也控制不住,泪如雨下,接过秦丹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接着又说:
“听说近来前夫升为正处了,刚调来一位手握实权的常务副省长选了他当专职秘书,这个职务,别说普通的公安局长,就算市长都要巴结。
所以他的弟弟也就胆子越来越大,挂羊头卖狗肉,开了间清洁公司,借收卫生管理费,垃圾费的名义,向各商户收取高额费用,实际就是保护费。
正常来说普通商户也就一年收2400,但因为以前萧老板十年来一直没交过,所以早上他的马仔过来说要收三万块。”
岳鹏这一下子算明白了,这三万块费用是补算箫总十年的费用还算上了利息,这时的岳鹏,内心已经异常的愤怒,徐举一从岳鹏的眼神里感受到了杀意,这眼神跟刚才对付那五名歹徒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