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沙瑞不说话,有些沉默。高育良有些奇怪,不过,也没主动问。
两人就这么在办公室沉默了好一会。
又好一会,沙瑞金才问高育良,“育良同志,你是什么时候跟吴惠芬同志离婚的?”
高育良只觉得心脏位置好像挨了一记重拳,接有些眼冒金星。好一会才说道,“主要是担心离婚影响不好,才瞒着组织。”
沙瑞金又看着高育良,说道,“离婚这个,我并不觉得怎么丢人,隐藏,也不是大问题。但你作为*的高级干部,结婚必须向组织报备,你跟高小凤结婚,又是怎么个情况。”
这个时候的高育良,反而已经平静下来,说道,“沙书记,我承认,我意志品德不坚定,被高小凤的年轻迷住了,但这是我跟吴惠芬同志离婚后,才结的婚。”
沙瑞金又看着高育良,说道,“高小凤是高小琴的妹妹,高小琴是山水集团的总裁,山水集团跟赵瑞龙关系密切。育良同志,你不知道这其中的情况吗?”
高育良这是沉默一会,才说道,“赵瑞龙是赵立春的儿子,也是知名企业家,他来汉东投资,我们自然很欢迎。我作为省为副书记,不可能去反对的。”
“再说,作为汉东本土成长起来的官员,我们许多人,都曾经是立春副主任的属下,对他儿子,自然不可能横加拒绝的。起码表面上是如此。”
这话,很有道理。沙瑞金竟然有些无言以对。只得点了点头。
“立春副主任在汉东时,不说我们这些官员不敢得罪赵瑞龙,就算立春副主任去了京都,我们这些人,更不能去无故得罪赵瑞龙。不然,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这话,说的很直白了。
作为高级官员,彼此之间,单独之间,说话少了一些云里雾里。
沙瑞金却是怒了,说道,“育良同志,你这还是*的干部吗,我们做事,应该一切以法律来,以道德来约束自己。”
“是的,沙书记,你说的对,我有一直这么要求自己,。但有时候,我们**人,不是生活在真空中,都有各种人情世故。再说,赵瑞龙不是没犯什么错吗,还给我们汉东捐款了二十亿元。”
沙瑞金发现自己有些被孙正宏给害了。听孙正宏的话,收了赵瑞龙二十亿,没法再给赵瑞龙定罪了。尤其是赵瑞龙还挂了。那么,高育良就可以有很多由头。
因为赵瑞龙没问题,他高育良自然也就没问题。
不过,沙瑞金自然不是没有把握就出手的人。反而平静下来,说道,“你说的这些也没问题,那么,你在香江某银行账户里的三亿多巨额财产,又是怎么回事,能给我解释清楚吗?”
一直平静的高育良,终于觉得全身好像刚刚大病一场,全身发软。
很久后,高育良才涩声的问道,“我没法解释?”
“说没法解释,还是不能解释,又或者不想解释?”沙瑞金又问道。
高育良沉默了很久,才说道,“也许都有吧。”
“……”沙瑞金。
谁知道高育良又问道,“沙书记,你觉得,三亿多元真的很多吗?”
沙瑞金看了一眼高育良,才说道,“育良同志后,我越来越后悔了。”
“沙书记,你这是什么意思?”高育良有些糊涂了。
“本来,打电话让你过来的时,我还想着给你一个体面,只想说你婚姻问题,让你引咎辞职的。没想到,你挺能说会道的,我没法给你体面。看你最后这个问题,我觉得,我来汉东第一件事,就应该先收拾你。”
这话说的很直白,很粗暴。但显然,因为只有两个人在场,沙瑞金不说,高育良不说,等于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
高育良听后,突然笑了起来,“沙书记,你能保证你自己一定没任何问题吗?就算你能保证自己没问题,你家人呢?”
沙瑞金沉思了一会才说,“我能!”
“你能,你如果真的能的话,还故意放一个孙正宏出来捣乱。要是没有你沙书记,孙正宏这么一个小蚂蚱,凭什么能够在汉东跳得这么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