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赵东来发现，就算孙正宏说自己杀了赵瑞龙，有范腾国边军的证词，都没人相信是孙正宏下的手。
因为那奔跑速度实在太快了。非人类速度。
最终，高育良在询问了其他三名省厅专家意见后，打电话给沙瑞金进行汇报。
沙瑞金也直接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育良书记，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跑的比老虎还要快。”
高育良苦笑，“沙书记，我也希望自己是开玩笑，但范腾国边军就是这么说，我这里有视频，还有他们签名的笔录。”
沙瑞金沉吟了一会，说道，“你带着那些资料，尽快赶回来。至于赵东来，让他再多待几天。”
“是，沙书记。”于是高育良又乘直升机赶了回来。
直升机是最让人难受的交通工具，高育良到下了飞机后，直接吐了。见到沙瑞金时，脸都是惨白的。老遭罪了。
看完高育良带来的资料，沙瑞金开始打电话。直接打给赵立春秘书。
电话用的是红色保密电话。“肖秘书，你好，我是汉东沙瑞金，请问立春副主任在吗。”
肖秘书听到是沙瑞金电话，马上说道，“您好，沙书记，请稍等，我马上给你接过去。”
“谢谢。”
一会，赵立春的声音响起，“瑞金同志，你好，我是赵立春。”
“立春主任，我是沙瑞金，现在有个情况，需要向您汇报一下。”
一分钟后，赵立春声音冷淡了许多，问道，“瑞金同志，你说瑞龙死在了范腾国距离吕州不远的地方，而且是死于范腾国的狙击枪里？”
“是的，立春主任，请节哀顺变。另外，还请立春主任，派人过来，我们汉东省为省政服，将会全力配合您。”
……
跟赵立春通完电话，沙瑞金有些后悔。早知道，不应该听孙正宏这小混蛋的，收了赵瑞龙二十亿的捐款，结果，赵瑞龙马上挂了。自己可有些说不清了。
这种说不清，不是汉东层次。而是另外层次，如果有人觉得他沙瑞金太过狠辣，就很不好了。因为，到了某个层次，赶尽杀绝是大忌。
这不只是襟怀问题，还包括大局观问题。
不过，沙瑞金也知道，孙正宏是好心，而且确实这二十亿，对汉东来说，非常重要。只是这运气，有些点背。
所以，沙瑞金必须做好后续工作。那就是赵瑞龙是意外，必然是意外，也只能是意外。
至于是什么类型的意外，让专业人士来说。
专业人士，自然是省厅赵东来等人。
下午五点多，赵婷芳一行，从京都匆匆赶到京州。为此，沙瑞金还特意派了省为接待处的一名副主任亲自去到机场。事实上，省为接待处主任，是由白秘书兼任的。
基本上，所有汉东一哥的秘书，都会兼任这个职务。
跟赵婷芳过来的，还有部里一位审讯专家，以及一位痕迹专家。
在看完高育良提供给沙瑞金的相关资料后，赵婷芳谢绝沙瑞金挽留，跟部门两位专家，坐直升飞机去到吕州。在赵东来跟当地边军领导的协作下，再次跟范腾国边军开展会面，又去到发现赵瑞龙遗体地方。
依旧是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