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队长和詹姆斯还没找到?”威尔逊连看都没看罗斯一眼就快步走上前去焦急地问道。
(接上)
“是啊,方圆十海里的范围我们已经派深水探测器地毯式搜索过了,声呐也完全没有反应,现在潜水员已经下水了,因为刚刚那片海域的有异常的鲨鱼与鲸鱼聚集现象,所以……山姆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也请你做好最坏的打算。”上校遗憾地说道。
“爸爸,你知道吗?!我们国家的国务卿消失三天了,国家的事情还不够你忙吗?!!非要揪着复仇者们不放!!”还没等威尔逊开口,不远处走来的一个三十四五岁左右的女子喊道。
“贝蒂……”罗斯身体一抖然后厉声喝道,“你来干什么?你还嫌不够乱是吗?”
“我来干什么?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你现在……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你看看你自己,你这是……”来的女子是撒迪厄斯·罗斯的女儿——贝蒂·罗斯——伽马射线专家——布鲁斯·班纳的同事和初恋女友,看到父亲手上的明晃晃的手铐火冒三丈地对上校说,“你知道他是谁吗,长官?凭什么现在就给他戴上手铐,他还没有经过审判……”
“这事跟你没关系,贝蒂,你快走,离开这!!”罗斯不停向一侧的上校身后躲去,似乎这样女儿就看不到爸爸被捕的样子了。
“小姐,请你冷静,我是101空降师的弗兰克上校,我的编号在这里,然后这里是总统特别下发的拘捕令,证据在旁边那艘船上立着,你要还有任何不满意可以去军政处投诉我,但现在请不要妨碍我的工作谢谢。”
“那……那你刚刚和这位先生聊天怎么说?你有在工作吗?!”
贝蒂·罗斯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有了解过绿巨人的故事的小伙伴应该很清楚贝蒂·罗斯与父亲撒迪厄斯·罗斯之间近乎破碎的关系,尤其是关于追捕布鲁斯·班纳的问题上,贝蒂不惜与父亲反目。但真的看到一向叱咤风云的父亲落得如此狼狈的地步,贝蒂·罗斯女儿对父亲的这份血缘关系的爱还是难以割舍的。
“对不起,小姐,我们谈论的就是对于我的同事的搜索工作好吗?请你冷静一点。”威尔逊很平静地讲道。
“你是……复仇者?”
虽然没有认出这是哪一个复仇者,但看身旁这个穿着制服威风凌凌的男人以及他胸前明晃晃的复仇者联盟标志她还是顿时肃然起敬。
和她父亲不一样,因为与布鲁斯·班纳一起共事这么多年,所以比较早地接触到了这些超级英雄们,她也能够理解这些看似光鲜亮丽的救世主背后的那些心酸与不易。所以在知道父亲已经坐上了国务卿的位置,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后还要把这些英雄们赶尽杀绝,她又一次跟父亲闹翻。只是这次知道父亲失踪三天了,她才这么急迫地要求跟随部队来找他。
“是的,小姐,我现在要去找我的同伴了,因为你的父亲我们付出的代价太大太大了,所以请不要再让这个错误继续发展到难以挽回的地步可以吗?”
“可……可以……”她明显没有了刚刚的气势,语气温和地回答道。
“行,那我先走了,我去周围海域再查看一下。”威尔逊绕过罗斯父女对上校说道。
“没用的,山姆,我们头顶至少有五颗卫星在帮助搜寻罗杰斯队长和罗德上校。搜索整个北极圈也只需要一天半的时间,很遗憾,目前还没有结果……”
“我不相信一个打过纳粹,对抗过外星人,消灭了机器人兵团的超级英雄会被鲨鱼吃了,既然你的卫星需要等一天半,那我不如用现在的时间再去仔细找找,也比这样干瞪眼强。”说着他低头在手臂上的微型显示屏上轻触了几下,一对展开近两米的翅膀随即从背包中展开。
“喂……那个,”贝蒂·罗斯突然冒险躲开他已经伸展开的有机金属翅膀走上前来问,“布鲁斯……他……他还好吧……”
“贝蒂!”撒迪厄斯·罗斯见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慌忙制止道。
“太危险了,小姐,你快离我远一点,”威尔逊也有点慌,尽量操纵着翅膀跟贝蒂·罗斯保持着距离,“你问班纳教授啊,他很好,你不用担心,不过他不是和罗曼诺夫特工……你们俩……”
“不不不……别误会,我们俩只是同事,只是好久不见了而已……如果你再见到他请帮忙转达一下说我……”
“没关系,你说就行,我会代为转达的。”威尔逊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很有礼貌地说道。
“恩恩……就是……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恩恩,就是好久不见就可以了,我叫贝蒂·罗斯,帮我转达一下就好。”贝蒂·罗斯轻咬了下嘴唇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坚定地说道。
“恩恩,好,没问题,罗斯小姐,我先替班纳教授谢谢你的关心,回见。”说罢威尔逊就很轻松地踩着船舷向后倒向海面之,然后在接近海面的一刹那猛地转身翅膀随即向下轻轻一点,整个人便瞬间飞上了高空,钻入了还在飘着雪花的云层中。
“好久不见?”威尔逊嘴里还在嘟囔着这句话,“班纳教授的感情生活够复杂的……”
而在船舷旁边,贝蒂·罗斯仍然望向威尔逊消失的云层默默地说:
“好久不见,布鲁斯,我想你了……”
瓦尔德市北部特罗姆斯-芬马克郡挪威王国
罗杰斯缓缓睁开眼睛,房顶很高,悬挂着一个已经有些泛黄的白炽灯,耳畔是伴随着电流滋滋的杂音的收音机声,他自己盖着一床旧毯子,躺在一个有几处破损的沙发上,整个沙发不大,都不够他翻身的,而且在他醒后稍微动了动身体就开始伴随着吱嘎吱嘎的响声晃动着。
也就在沙发的响声响起没多久,罗杰斯明显能够感觉到沙发后有一个人很轻很轻的走过来,空气里还带着一丝酒精的味道——是一种很劣质的朗姆酒的味道,然后是旧地板上下的起伏,明显是一个喝了酒的胖重男子走了过来,对于美国队长来说这一点警觉还是有的。
那个人越来越近,酒味愈发浓重,而且脚步稍显踉跄,而且步伐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快,就在他的影子刚刚映在罗杰斯对面壁炉上的时候罗杰斯一个箭步从沙发上弹起来落到茶几后面,看向来人。
“亚特兰娜,亚特兰娜——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一直在这等着你呢,你……”的确是一个身宽体胖,喝得醉醺醺的中年男子,他手里拿着一瓶已经空了的酒瓶却还在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他们还想拆了这个灯塔,我*&%借他们三个胆,我们家亚特兰娜还没回来呢,我……我得留着它,没了这灯塔你……你上哪找我去啊,哈哈,对了,小亚瑟现在长得比我还高了,嘿嘿……”
看这个男人已经完全站不稳了,嘴里还嘟囔着心上人的名字,罗杰斯心里不免升起一丝酸楚,刚刚从沉睡中苏醒后有多少个夜晚,想念佩姬的他也是这样过的,但不一样的是,他买空了整家酒吧的酒也只是微醺,并没有这么醉的感觉。
“你知道吗,亚特兰娜,你肯定特别喜欢我们的儿子,他的眼睛哈哈……像你,像大海那么蓝,那么透明,我……我有时候都在怀疑这……这是我的孩子吗?模样,相貌什么的都随了你,那么完美,美……美得都……不真实了……”罗杰斯把他扶到沙发上躺下,盖上毯子,那人说着说着就带着微笑睡着了。
罗杰斯不禁暗自好笑,从腰包口袋中掏出一个密封的很严实小袋子,里面是一个非常小巧的怀表,怀表里盖上是佩姬·卡特的照片,当年罗杰斯从报纸上仔细裁剪下来的。
“唉……”
看着怀表上佩姬·卡特英姿飒爽的面容,联想到前几天去到卡特的墓前,往事一幕幕在他眼前飞速闪过,罗杰斯禁不住叹了声气。
就在他还沉浸在回忆中时,屋门发出了刺耳的响声,然后颤颤巍巍地开向了一侧。
罗杰斯几乎在一秒钟内就把怀表重新装袋并收到了腰包之中看向门口。
进来的是一个体型匀称瘦高的男子,棕色的毛衣外套了一件米色的带翻毛的羽绒服,下身是一条洗得都有些发白的黑色牛仔裤。褐色的头发卷曲散乱地披在脑后,一双眼睛如同大海般澄澈透明,和索尔一样都给人以一种超凡脱俗,器宇轩昂之感。
“正好,你醒了,队长,我在电视上见过你本人,在白宫接受总统嘉奖令的时候。这个是斯塔克集团客服的电话,你快接一下,我已经跟他解释不通了。和你一起飘过来的那个朋友情况很危险,小镇上的诊所治不了,这里距离市中心又太远,我看你那个朋友的铠甲上有斯达克集团的标志,所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无所不能的斯塔克来了。”那个男人拿着老旧的翻盖手机用一口带着浓重挪威腔的英语无奈地对他说。
“罗德怎么样了?怎么会这个样子?”罗杰斯一边赶忙接过电话一边焦急地问道。
“你讲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这个区号是哪的?是挪威吗?我们现在正在定位你的位置,像你这样的诈骗我们一天要接十多个,等我们查到你的拨号地址有问题,就等着当地警察局来敲门吧。”电话那头是一个有些气愤的男音。
“哈皮?”罗杰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嗯?你怎么会知道我?这个声音是……队长?!你们现在真的在挪威吗?斯塔克集团现在刚刚被政府解封,这里一团乱,老板那边有消息了吗?你们怎么跑到挪威去了?”
哈皮的一下抛出了一堆问题让罗杰斯应接不暇。
“别着急别着急,哈皮,你听我说,”刚刚进门的男人带罗杰斯来到了隔壁房间,见到了挂着吊瓶,气色极差的詹姆斯·罗德,他的两条腿被纱布包着,但已经有白青色的浓从里面渗出,“斯塔克应该已经被救出来了,但现在罗德的情况非常差,这里去市中心又远,你们赶紧联系军方,或者科尔森能联系上吗?都可以,叫他们来接一下罗德。”
“你们这是……”
“先别管那么多了,你不是已经定位了这部手机了?如果这是挪威的话……这……这是……挪威?!!”罗杰斯一惊,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们是在阿拉斯加附近海域拦截的潜艇,这是怎么到的挪威?
“我们真的是在挪威吗?”罗杰斯捂着听筒问向旁边的男人。
“是的,这里确实是挪威,我是在那个海岸边看到你们趴在沙滩上的。”
“这事情很离奇也很复杂,总之电话里已经说不清楚了,按我说的通知。”
得到了钢铁侠的安全助理哈皮肯定的回应后,罗杰斯挂了电话并还给了刚刚的年轻人,诚恳地说:
“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和罗德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没关系,队长,”男人笑着伸出手,“亚瑟·库瑞。”
“史蒂夫·罗杰斯。”罗杰斯握住他的手说道。
“哦,对,你的盾……”
库瑞突然想起什么然后跑了出去,从外面皮卡的车斗里把那面明晃晃的圆盾拿了出来,吹着上面的灰尘递给罗杰斯。
“这盾的做工跟美国队长一样完美。”库瑞笑着说。
“完美?我感觉我离这个词越来越远了……”队长怅然道。
“亚特兰娜——你去哪了?亚……”
“嘘……”
听到沙发上那个男人呼唤的名字,库瑞的眼睛里忽然闪现出了一丝不安,然后立刻又很自然的走过去捂住那个人的嘴,然后笑着对罗杰斯说,“自从我母亲走了以后,他就一直这样,天天借酒浇愁,我在的时候控制着他,刚刚出去找医生,他马上就又喝醉了,唉……我都习惯了,你别介意哈,队长。”
“你母亲她……”
“我很小的时候出车祸去世了。”
亚瑟·库瑞看到父亲重新又打起了酣才慢慢松开捂住他嘴的手。
“不好意思哈。”
罗杰斯礼貌性地回答道,心里暗暗想亚特兰娜这个名字真的不常见,而且这个年轻人好像是在故意隐瞒什么,但最重要的是,什么样的海浪在几个小时之内能把他们冲到几千海里远的地方,这一个个问题都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没关系,都过去了。”亚瑟笑着说。
这个笑,更让罗杰斯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在“雷姆利亚星”号上,被斯塔克工业从挪威营救回来的罗杰斯透过透明的玻璃看着抢救室里的托尼·斯塔克和尼克·弗瑞,虽然心率稳定,但经过这一路如同地狱般非人的折磨,两人的生命体征非常微弱,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医护人员正用管子将其中的浓吸出来,托盘上还有几只仍然在蠕动的蛆虫。
看到这,罗杰斯低下了头,不忍直视。
“嘿,队长,”威尔逊走过来说道,“你可能想要看看这个。”
罗杰斯还是不放心的又往玻璃里看了看,然后才带着些许不情愿的情绪跟着威尔逊来到了火箭发射的指挥大厅。这里放置着数百台电脑,在没有火箭发射任务时,这里还被当做神盾局的移动总部而存在,神盾局总部大楼被摧毁后,科尔森带领着神盾局地下组织特工也曾把这里当做过一段时间的临时指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