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局,我……”郑商奇赶忙冲上前去想要承担和解释点什么,可付局长完全不想听,一甩手指向后面身穿黑色战服的特警手里的三只黑色的长袋子说:
“你去向他们解释吧。”
(接上)
纽约市皇后区东部时间9:45p
“爸爸,我要哥……”在一栋低矮的两层别墅内,一个两三岁大的小男孩伏在一张全家福上摸着其中一个外表俊朗二十出头的男生咿呀道。
这张由一个中年黑人男性和身后一对外表极其相似的白人龙凤胎构成,刚刚的小男孩就是对着其中的男生叫的。但这张用价格不菲的金色边框装裱的全家福此刻却被一块沾满尘土的白色桌布盖住了大部。
“教授,关于您将巴斯特大厦顶层的StAR实验室的改造已经基本结束,剩下的就是一些包括仪器摆放,还有您办公室的挑选等小的地方得您亲自决定。”堆积如山的空酒瓶让前来通知的两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都几乎不知如何下脚。
一个满身酒气眼睛通红的非洲裔老人以一种及其蹩脚的姿态蜷缩在仅有的一个沙发之中。很明显他就是全家福中坐在龙凤胎之间的那个黑人男性。
“您还好吧?教授,我看您状态非常差,今天为什么喝了这么多酒啊?”看老人迟迟不肯说话只是目光呆滞的看向墙角的蛛网,领头的年轻人的面色有些焦急。可等待着他的依旧是死一般的安静与呆滞的目光。
就在他急迫的想要再次追问之时,老人用沙哑又低沉的嗓音说话了:
“是我害死了你伯母是吧,维克托,你当时是在场的,对吧?”
这声音透着哀婉与悔恨,让每个人都不由为之动容。
“这都两年前的事了,教授。咱不是说好不再提了吗?当时的事件纯粹是质子对撞机不稳定性造成的爆炸,而这个谁也没有办法预料到。而且其实我一直是相信就是因为纽约外星人入侵时离咱们实验室最近的那个爆炸与质子产生共振导致的。”年轻人的情绪有些激动。
“不,如果我能提前考虑到的话,其实这种程度的共振完全可以避免,但我……”说到这,老人看向墙壁上另一幅全家福,上面老人明显苍老了许多,但旁边却多了一位面容和善的黑人妻子,怀里还抱着一个似乎刚满月的婴儿,而后面站着的不再只有那一对龙凤胎,而是威风凌凌的神奇四侠。
没错,这个老人就是美国科学界赫赫有名的物理学家——塞拉斯·斯通,后面的龙凤胎便是年轻时斯通博士在家门口捡到的被人遗弃的双胞胎姐弟,并不富裕的斯通不忍再看到两个孩子被丢进简陋的社区孤儿收容所便决心自己抚养他们成人,并给他们取名叫苏珊和约翰尼。
功夫不负有心人,苏珊·斯通以优异的的成绩继承了父亲塞拉斯·斯通的衣钵,成为近十年来最年轻的物理学家,而且还被冠以了“小居里夫人”的美誉。而约翰尼虽然没有在学术上有所成,却在体能方面有巨大的潜力,从航空航天大学毕业后顺利进入了NASA成为了一名经常往返于地球与国际空间站的宇航飞行员。
直到后来那次航空事故,把天才科学家里德·理查兹和本·格雷姆两个人的命运也拉入到了这个原本简单的三口之家。而后本来打算把所有精力都投入两个孩子和一生挚爱的科学事业的塞拉斯·斯通博士,也迎来了属于自己的爱情,并且也有了维克托·斯通——他们爱情的结晶。
英雄的父亲,顶尖的科学家,中年又获得了美满的爱情,还有活泼可爱的维克托。这本来是一个辉煌又令无数人眼羡的人生却因为妻子的实验意外身亡而急转直下。
他和斯坦福毕业的妻子因暗物质的研究结缘,共同的爱好使两人一见如故并很快步入了婚礼的殿堂。塞拉斯·斯通博士在暗物质领域无出其右,所以为了争取到诺贝尔奖的提名,他更加夜以继日的工作。以至于在纽约之战中为了获得最重要的质子向量数值,他依然固执地让实验室的研究人员坚守在各自的位置上。结果受到外部激烈战斗的影响,质子对撞机发生了巨大爆炸。斯通博士妻子当场被飞出的机器碎片贯穿了胸腔,此外还有七名实验人员也因此停止了年轻的心跳。
斯通妻子的葬礼上,天气阴沉的厉害,而斯通博士最亲的两个人——他的的养子女——隐形女苏珊斯通和霹雳火约翰尼·斯通都因为收拾索科维亚的残局而没有露面。这也是父亲和这对双胞胎姐弟出现裂痕的最重要的原因。
“那时我一心都在为他妈妈的死而完全沉浸在悲痛中,你知道吗?维克托·冯,她跟我在一起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什么。包括小维克托出生,我都没能抽出时间回去看一下,没想到……”斯通博士一双如同树枝般干枯的手慢慢伏在了他老泪纵横的脸上,这位年过半百的科学家此时却哭的像个孩子,“满含愧疚的我知道他们两个为了给复仇者联盟收拾那个烂摊子没办法来参加他们妈妈的葬礼当即就把我自己的悔恨和愤怒强加在这两个孩子身上,我真是……”斯通博士哽咽地不断用手掌一次又一次用力打着自己的脸。
“别别别,教授,你不可以这样。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是苏珊和约翰尼出了什么事吗?”维克托·冯见状赶忙上前用力按住斯通博士颤抖的干枯的胳膊,然后用下巴指了指门口,示意后面的那个年轻人去门外等候。
“艾琳娜走的时候,我就悔恨没能在她活着的时候好好珍惜她,现在又是他们……我的孩子啊……”老人无法挣脱维克托的束缚,只得用力用额头撞击着他的肩膀哭泣道。
“他们到底怎么了?苏珊她……”维克托·冯的眼睛也有些泛红,“他们这段时间去哪了?我已经有半年没有在巴斯特大厦见到他们了。他们到底去哪了?是不是受伤了?”虽然预感到结果可能比受伤更严重,但他还是倔强的想要
“他们死了!约翰尼死了,苏珊失踪了,神奇四侠全军覆没了!但根据749局的消息。他们所在的化工厂发生了大爆炸,苏珊也很难活下来,没了,全都没了……维克托,我但之前还一直闭门不见他们,挂断他们的电话,我……让我跟他们一起走吧!”说着斯通博士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却被维克托又结结实实的按到了座位上。
“教授,你别发疯了,你还有他呐。还有小维克托,你死了他该怎么办,他才不到三周岁,他已经没有了妈妈,你难道还想让他没有爸爸吗?”维克托·冯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用力的晃动着他的身体大吼道。也就在此时对面屋里的维克托·斯通扑通一下跪下趴在了那张白布下的全家福上发出了凄厉的哭声。
“维克托……”
“我是教授的第一个学生,我们的关系更像是父子,不然您也不会用我的名字来命名您的小儿子。我也希望小维克托有朝一日可以超过我成为您更大的骄傲。所以拜托您了,为了这个希望,您也一定要活下去。”维克托·冯说着便扑通一声跪在了斯通面前。
博士听完眼睛直直的盯着带着哭腔咿咿呀呀的趴在他们照片上的维克托,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他沟壑纵横的面颊滑落到地面摔得粉碎,他用力挣扎的身体也逐渐软了下去。
“复仇者——每次都是因为你们……你们等着,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成为你们的杜姆(末日)。”维克托·冯·杜姆眼睛紧紧地盯着教授墙壁上贴着的报道复仇者联盟功绩的报纸,咬着牙,暗暗发誓道。
外面的年轻人在外面的小花园一会儿逗逗猫,一会跳着脚学树上的鸟叫,好不快活,就这样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的光景,他看到一脸阴沉的维克托·冯·杜姆拉开门从屋里走了出来赶忙迎了上去:“怎么样?杜姆先生,斯通博士怎么说?”
“他的儿子女儿刚刚离世,最近这一年他经历了太多痛苦的事情了。小维克托情绪也不好,不停地在哭闹,你说这小孩子都听不懂大人的话,居然也能明白我们的意思吗,莱克斯?”杜姆怅然地看着树上啊啊直叫的乌鸦,顺手捡起块石头扔了过去,气急败坏地说,“你这畜生,给我滚远点!”
“我大学的时候和一个天天捧着塔罗牌的女巫关系很好,她跟我讲过,这么大的孩子是能够看到我们成人所看不到的东西的,我们都是一样其实,只不过因为年龄的增长这种能力便渐渐消失了。”这个叫莱克斯的年轻人默默说道。
“那莱克斯你相信天使和魔鬼吗?”杜姆紧接着又问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
“当然,雷神都披着斗篷在我们的大街上肆无忌惮的行走,有谁还会不相信那些天马行空的神话故事?”莱克斯的表情又变得非常滑稽可笑。
“那你说,他和咱们世界上所谓的那些个复仇者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超级英雄们,他们到底是天使还是魔鬼?”杜姆的眼光变得像剑刃般锋利。
“这我可说不好,你见过我父亲的那张画吗?满是天使和魔鬼的画,要想判断他们到底是天使还是魔鬼主要取决于你站在画的上面还是是站在画的上面,他们便是破土而出的魔鬼。”
莱克斯那种夸张近乎畸形的笑让普通人都会感觉到不寒而栗,但杜姆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相反却更加好奇的追问道:“我当然愿意做从天而降的天使,救赎那些被魔鬼折磨的人们,不在让苏珊还有艾琳娜·斯通女士的悲剧永远不再上演。想要这样的话,是不是应该将这幅画放在地面上,而不是挂在墙上。”
“当然不是这样的,杜姆先生。你只需要将这幅画反过来,”莱克斯邪魅一笑顿了顿继续说,“其实真正的魔鬼并不是来自天上,而是从地下破土而出。就看你是愿意做从天而降,目无法度,视生命如尘土的魔鬼,还是是愿意做破土而出反抗上天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新世界,建立新秩序的救世主呢?”
“我……我我要做救世主,我要改变这个世界,我要建立一个真正公平公正,没有压迫与背叛的乌托邦。我要让正义长存,这样神奇四侠的死才会有意义。”杜姆握紧双拳怒目圆视,在莱克斯的鼓动之下他心头好似有一团火焰在不断升腾。
“好,想要创造一个美好的新世界的第一步就是摧毁这个阴暗的,邪恶的,冷酷无情的旧世界。跟我们一起让这个世界变成我们理想的样子吧。”莱克斯趁机火上浇油道。
“好,StAR实验室我可以共享给卢瑟集团,但必须让你们的人严格保密,我会给你们专门开一架私人电梯,然后再帮你们做一组出入巴斯特大厦的证件,以后就以我的研究团队的面貌出现。绝对绝对不可以你们说是卢瑟集团的人,知道吗?”杜姆一再强调着自己的要求。
“好好好,只要你同意跟我们资源共享,没问题,卢瑟集团也会很欢迎你和你的技术人员亲临,我们也将无条件支持你的任何研究项目,这些还不够吗?”莱克斯笑着拉开了马路上一辆加长版林肯的车门,一脸谄媚地弯腰勾背让杜姆先行上车,待维克托·冯·杜姆坐稳后,忽然撇嘴一笑,“哦,对了,我自己都忘了,哈哈哈,杜姆先生,我父亲很快就走了,以后我们可以称这家公司为莱克斯集团。”
“莱克斯集团?!莱克斯·卢瑟,原来你就是卢瑟集团创始人艾伯特·卢瑟的儿子……”不知为什么得知这个即将接管这家在几年间迅速如日中天的企业的领袖,杜姆的心中首先划过的是一丝不安与恐惧。
是因为这个所谓的莱克斯集团一年近乎一半的盈利都用于解救社会底层人士,援助中东难民,为全美大量失业人群提供高薪职位和分红吗?
是因为艾伯特·卢瑟三年前的突然重病住院,他的儿子莱克斯·卢瑟实际开始掌权后这家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的市值就在这短短的三年间翻了近400倍,逼近了通用,Ib这些上百年的大企业规模吗?
杜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同样都是花花公子和富二代,但他却和斯塔克在某些不同,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同呢?
“可以了,朗姆洛,开车吧,银狼大人不希望看到客人迟到,”莱克斯·卢瑟说着伸手从前面雕着金花的桌台上面的冰桶里拽出一瓶拉菲,斟好一杯递给杜姆,自己则直接拿着瓶子和他轻轻一碰,“合作愉快。”
随着车辆启动时车身轻轻的。一震,瓶口上的一滴鲜红落在洁白的地毯之上,分外扎眼。
“极地银狼……”维克托·冯·杜姆轻轻晃动着杯中酒,看着涟漪同心圆状一圈圈的向外扩散,脸上的表情却慢慢变得凝重起来。
清晨,伴随窗外清脆的鸟叫和阵阵凉风,小良重新往身上盖了盖被子,又皱了皱眉,揉着惺忪的睡眼。
昨晚很热,他没记得自己开过窗子啊。小良这样想着慢慢睁开眼睛,吓得差点没从床上掉下来。
一扇推拉窗已经被卸下来靠墙放在了一边,索尔靠在他对面的墙角,而趴在他学习桌凳子上的则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外国男人,虽然和雷神索尔比,他并没有那么健硕,但和普通人比较尤其看着他胳膊露出上的一块块肌肉也真的可以算是完美身材了。
但说没见过,但小良看着他的轮廓,脸的下半部分虽然埋在坚实的胳膊里,但上半部分不难看出他俊朗的外表和那一点点的鹰钩鼻,半晌他又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见过他吗?是在哪见过吗?小良有点疑惑的抓过旁边的短裤想要下地,稍微近距离的观察他一下。
可他的脚刚下落到一半,毫不夸张,他这次是真的吓得马上跳起来使劲往床的另一侧退去——明明空无一物的地面之上,他的脚却触到了一个温热而又柔软的东西……
是个人!
肯定是个人。
不知为什么,小良对这个深信不疑,而且穿的是光滑丝质的紧身材质的衣服,就像是电影里演的特工经常穿着的那种衣服。想到这他屏住呼吸,慢慢又从床边探出头看向地面:
地面上确确实实什么都没有,只是那小良的拖鞋变成了扁平状,像是上面压了一面玻璃一样,虽说看上去什么都没有,但通过拖鞋的形变完全能看出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想到这,小良壮起胆子慢慢伸出了手向下探去,下移一点,再下移一点,还是没有触感。如果是一个毫不知情的人看到小良这样的动作有可能会认为很可笑吧,包括小良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可笑,就是因为刚刚那有可能是错觉的感觉和一双扁了的拖鞋就这要这么谨小慎微的向空无一物的地方探索。
小良吞了口吐沫,活动了活动僵直的手指,心一横就快速向下伸去。
猛然小良的手真的摸到了一个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被丝质紧身衣包裹着的躯体,而更神奇的是——他的手消失了,只能看到若隐若现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