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华丽的老宅客厅里。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柔软的羊绒地毯上。
空气中弥漫着鲜花的芬芳,与精致的家具相互映衬,显得格外典雅。
傅宴洲如疾风般快步向前,瞬间挡住了乔竹漪的去路。
他的脸庞流露出几分急切,双手迅速张开,语气充满渴望地说道:
“妈,先别急着拒绝嘛,我的好妈妈,您可是世上最棒的人呢!”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眉毛微微上扬,嘴角挂着谄媚讨好的笑容。
乔竹漪惊讶地望着眼前的傅宴洲,一时之间竟然惊愕到说不出话来。
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儿子是否在外面的小地方遭遇了什么事情,或者被人下了蛊。
她那张精心保养、面容姣好的脸此刻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眉头紧紧皱起,毫不犹豫地拿起桌上那束鲜艳欲滴的鲜花,狠狠地向傅宴洲甩去。
她高声喊道:“到底是哪路鬼怪附上了我儿子的身,赶紧给我滚下来!”
傅宴洲眼见形势不对,急忙闪身躲到桌子的另一侧。
他满脸无奈与焦急,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个分贝:“我的好妈妈,您这是要干什么啊?!”
乔竹漪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大大的:“儿子你别怕,我这就把鬼从你身上赶下来!”
傅宴洲真是服了,从小到大都这样。
跟他这位母亲说不了一点好话,撒不了一点娇。
他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他挺直身子,用力咳嗽一声,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有威严。
“妈,你跟我一起去沈玉茹墓前给她道个歉。”
乔竹漪先是一愣,随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
“这才像话嘛!”她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但紧接着又皱起眉头,疑惑地问:“……等等,怎么还是这个要求?”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鲜花,伸手拿起一旁的剪刀,继续修剪起花枝来。
原本柔和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漠。
傅宴洲的眉头越皱越深,他快步走到乔竹漪面前,神情严肃而庄重,语气诚恳而真挚。
“妈,我真的非常认真地和你说这件事,请你答应我好吗?”
他紧紧握着双拳,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神坚定而执着地望着乔竹漪。
乔竹漪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抬起头,犀利的目光与傅宴洲对视。
“是不是沈若凝那小贱人逼你?非要我去给沈玉茹道歉不可?”
傅宴洲轻轻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息一声,然后无奈地看着乔竹漪。
“即使她没有告诉我,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应该去道个歉吗?”
乔竹漪冷笑一声,手中的剪刀“咔嚓”一声剪断了一根花枝。
“我道什么歉,正常人谁会因为两句话就被气死了,是她自己不中用。”
傅宴洲看着乔竹漪,提高声音说道:“行,就算是沈玉茹不中用,但她人都死了,死者为大,去道个歉也没什么吧。”
乔竹漪把剪刀往桌上一扔,双手抱在胸前,一脸坚定地说:
“不去,你妈我除了你晚晚阿姨,还从来没有向别的女人低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