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沉睡中的傅宴洲,在心里默默地问:“阿宴?你割过手腕吗?为什么?是自杀吗?”每一个疑问都像是沉重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头。
手术室内,仪器的声音此起彼伏,“滴滴滴”“嗡嗡嗡”,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紧张而急促的交响曲。
医生眼神专注而严肃,手中的手术器械不停地变换着,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迅速。
护士们脚步匆匆,神情凝重,配合着医生的每一个动作,传递器械、擦拭汗水,紧张而有序。
沈若凝的目光在傅宴洲和手术中的医护人员之间来回移动。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每一秒都像是在经历着煎熬。
每一次医生的表情变化,每一次护士的紧张眼神,都让她的心跳加速。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漫长而又难熬。
沈若凝就这样静静坐在他身边边,紧紧握着傅宴洲的手。
仿佛她的力量可以通过这紧握的双手传递给他,帮助他度过这艰难的时刻。
经过一天一夜新伤旧伤的救治。
傅宴洲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
随后,转入病房。
——
医院的病房里,洁白的墙壁在柔和的灯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那光晕如水波般轻轻荡漾,给整个房间蒙上了一层柔和的纱幕。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那味道虽有些刺鼻,却也让人在这特殊的环境中感受到一种别样的安心。
病房的一角,摆放着几盆绿萝,碧绿的叶子在灯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为这略显清冷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生机。
傅宴洲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整洁的白色被单。
那被单平平整整,没有一丝褶皱。
经过一番艰难的手术,他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似乎还残留着手术带来的些许不适。
他紧闭的双眼周围,有着一圈淡淡的青黑色,显示出他的疲惫。
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略显干燥,没有了往日的红润。
他的左手静静地放在身侧,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着,显得有些无力。
而右手却紧紧地与趴在床边的沈若凝的手十指相扣。
沈若凝趴在病床边,身体微微蜷缩着,像一只寻求温暖的小猫。
她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在肩头,那发丝如丝般柔软顺滑,闪烁着黑亮的光泽。
几缕发丝轻轻地垂在脸颊边,随着她的呼吸微微摆动,如同微风中轻轻摇曳的柳枝。
她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那睫毛浓密而卷翘,像两把精致的小扇子。
她的鼻梁挺直,鼻翼微微翕动,呼吸均匀而平稳。
即使在睡梦中,她的眉头依然微微皱起,仿佛即使在梦中,也依然牵挂着病床上的傅宴洲。
傅宴洲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迷离,仿佛刚从一个漫长的梦中苏醒。
他微微转动着头。当看到沈若凝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温柔起来,那温柔仿佛能化成水,流淌在整个病房里。
他的眼珠缓缓转动,视线从她的头发移到她的脸颊。
每一寸都充满了深情,犹如一湾深潭,深邃而专注。
傅宴洲凝视着沈若凝的睡颜,心中满是感动和怜惜。
她为了他,一定是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