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叶和余传智打掼蛋都进行了两轮了,还是没有见到黄云豹和余春燕回来的消息。
余传智给妹妹发信息和打电话,也不见有回音。
黄金叶笑了笑,胸有成竹地点了一支雪茄。
“别急别急,传智侄子,这事不能着急的,时间越拖得长,说明这事越有希望,你想想看,如果对不上光,说不定他们早就分手了。如果你打累了,我立马安排上菜,咱们先吃着,边吃边等他们。”
两位二十岁左右,身穿紧束旗袍的少女,接连不断地上菜,一会儿,一桌子摆得满满堂堂。
黄金叶命人打开一瓶五粮液,酒香立即溢满全屋。余传智第一次喝五粮液,之前听人说这定瓶酒都上千元,他还不相信。后来,他听服务员说,就连五粮液的一个空瓶子都值一百块。
“传智,来咱们走一杯。”黄金叶端着酒杯,对着余传智微笑着点了点头。
余传智不敢怠慢,立即起身,双手端杯,毕恭毕敬地点着头。
“谢谢黄总,谢谢黄总。”一仰头,一杯酒下肚,一种痛快的流畅穿喉而过,留下的酒香,越品越浓,那五粮的精华在肺腑间穿梭、游走,一时间灵魂仿佛也被牵走,轻轻敲打着身上的每一根补神经。
他的脸在微微发烫,像是被情人偷吻了的感觉,这种感觉还在回味里,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黄金叶又举起一杯斟满的美酒。
“传智,你太客气了,叫什么黄总,将来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喊我黄叔叔岂不更亲?来,我敬侄子第二杯。”
余传智这才缓过神来,人家敬自己第二杯酒了,这要不是把他当成自己人,这么贵的酒,自己喝不是浪费么?
余传智再度站了起来,他本想和上次一样,一饮而尽,杯子刚到嘴边,他突然减速了。是呀,这么好的酒,一下子下肚,是不是有些草率了,何况那稍纵即逝的感觉,等于没感觉。这一次他不能那么急了,那样的表现会让对方看不起的,跟自己长这么大,没见过世面一样,就是再好的酒,也要慢慢品,味道才会不一样吗?更何况桌子上还有两三瓶没有开口呢。
余传智将酒杯轻贴在嘴唇上,让杯中酒缓缓入口,再缓缓入喉,或者让那五粮之精华在口与喉之间稍作停留,把酒香留在每一个地方,小到每个神经末梢,这才一段一段咽下,流入肚内,就开始五味陈杂。
第二杯酒这么一喝,完全喝出了跟第一杯不一样的感觉。当余传智还想再尝一下第三杯的不一样的时候,黄金叶却停了下来,久久不为所动。
还是余传智的脑子转得快,他端起面前的第三杯酒,主动站起来,来到黄金叶面前。
“黄叔叔,只怪侄子反应迟钝,我敬叔叔一杯,祝您生意兴隆。”
“传智,客气了,你太客气了,以你的智商和情商,还有咱们余家花鼓灯的名义,想在文化圈里混出名堂,显而易见。现在文化演艺在民间的路子也越来越窄,我也是希望能跟咱们余派花鼓合作,成就一番事业啊,只可惜咱们家的老人,辜负了我的一片美意,这下好了,如果春燕和云豹有结果,咱们不光是婚事上的联姻,连文化上也会结合在一起了。”
黄金叶的这一番话,真实暴露了他的最终目的,收购余派花鼓灯演出团队,或者重新组队,由余派父子出山任团长。
余传智也许是酒喝得有些大了,马上红着脸站在黄金叶面前,拍着胸脯打包票。
“黄叔叔,这事包在我身上了,我也知道原来咱们余黄两家是有仇恨,那都是上几辈子的事了,跟我们这一代人有什么关系,别说是我们两个家庭,国共还合作过几次呢?对不对,我回去后就和他们说这事。”
有了上一次的被拒绝,黄金叶明显没有信心。他苦笑着说,侄子,你的心情我理解,咱们接着喝酒。
“服务员,接着给我们倒酒。”
这时,有人敲门,黄云豹红着脸走进来,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