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一品诰命夫人,王爷要是杀了我那就是犯了大罪,难道北境王在天子脚下还这般凶狠,难不成真有谋反之心。”
“你今夜最好不要闭眼,不然本王无法保证今夜会不会有人潜入房间砍上你几刀。”
云氏也算是有种,居然敢对上司徒煜,看来确实是闲活得太长了,在作死的边缘徘徊。
“张阁老,你可是听见了,北境王要杀我,你曾经是陛下的恩师,也曾封侯拜相,如今他北境王如此欺辱相府,你难不成真要置身事外。”
张阁老的身形自石柱后缓缓走出,他是大端上一任宰相,皇帝太傅,如今的诸皇子的师傅,更是天下人读书表率,不少官员都出自他的门下,在朝中地位极高。
司徒煜倒是没有料到今日他会出手,毕竟他只忠于皇帝,除非今日的事情本来就是皇帝授意。
“王爷,今日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相府的家事自然由自家人解决。”
“宁如玉是本王的妻子。”
“你们二人的婚约并没有经过官府的认定,也没有婚约,当日陛下只不过口逾让她冲喜,并未许诺北境王王妃之位。”
“张阁老,本王认定她便是本王之妻。”
司徒煜一席话,让宁如玉倍感欣慰,不枉费她这些日子尽心尽力替他医治,关键时候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既然如此,若王爷执意如此,老夫只好按照旨意宣你进宫了。”
张阁老主拄着拐,从怀中拿出明黄的卷轴,高高举过头顶,但却没有打开的意思,眼神盯着司徒煜的面容,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他。
只要他敢插手今日的事情,便打开圣旨宣他入宫,而宁如玉在这些人的团团围攻之下,很大可能沦为案板上的鱼肉,一道圣旨成了五指山。
此时的云氏早变换了一副脸色,一脸得意的看着她,如同她是案板上的鱼肉,马上就要被宰割一般,内心早就想好了怎么折磨她的千百种方法。
“张阁老,果然是陛下最衷心的臣子,为了相府的家事居然请了圣旨。”
“你也不必担心,若是你北境王不出手,老夫这圣旨自然不会打开,若是你执意如此,那就进宫去与陛下叙叙旧,让你这心爱的小娘子独自面对。”
司徒煜冷着脸,这张阁老就是皇帝的走狗,这些年常常提出削兵权的事情来,上了不少折子参他,也算是死对头之一。
“本王不出手,你也不出手,今日之事只让宁家人自行解决,如何?”
“好,那你我二人今日就当个看客。”
宁如玉耸耸肩,她早知道今日肯定会有人来牵制司徒煜,果然不如所料,这下子真就她一个人单挑宁家人了,看来戏还得她去唱。
“张阁老,这件事情我宋家应该有资格参与吧?”
宋远山一袭青衫缓步而来,不忘给她一个明媚的笑容,旋即躬身朝张阁老作揖。
“可,你宋家是宁家姻亲,今日之事关乎宋君眉的死,自然可以参与。”
得到肯定答复后,宋远山身后陆续出现了中年男子和妇人,目光不约而同地朝她看来,脸上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