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韩凤娇笑道:“我也觉不可能。”
“呵呵。”柳成荫轻笑两声,忽然收住笑容,严肃道:“丫头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们没见过或没听过的,尤其那些看上去、听起来匪夷所思,几乎令人难以置信的任何事物,不表示一定没有。比如‘封印传功’,你们——听过吗?”
“‘封印传功’?”柳含烟惊讶地摇了摇头,看向韩凤娇:“韩姐姐,你听过吗?”
韩凤娇摇了摇头,忽然心中一动,恍然问道:“爷爷,龙公子武功大成,便是‘封印传功’吗?”
“是啊。”柳成荫点了点头,忽然满怀伤感道:“唉!在天那孩子,是个世所罕见的练武奇才。这‘封印传功’法,是他所创,而第一个尝试‘封印传功’的,就是中堂。”
“那,他爹呢?”柳含烟急忙问道:“何不出来相见?”
“傻孩子。”
柳成荫轻轻喟叹,出神地看着依旧打斗的龙中堂和王三叹,怅然道:“二十年前,一场恶战,在天身受重伤,临终之际施展‘封印传功’,把武功心法和内力法术一起封印在中堂的泥丸宫内,又把解封咒语告诉了我。”
柳含烟心中一凛,对龙中堂意外获得一身好功夫而产生的满心喜悦瞬间消失,二十年前的凄惨一幕似乎闪现在眼前,忽又心中一动,黯然问道:“爷爷,既然您在那里,何不救他呢?”
“是啊,我当时怎么不救他呢?若他能逃得出来,咱们四家,何至于落魄如此?”
柳成荫的声音忽然有些嘶哑,两行浊泪从眼角潸然滑落。
柳含烟和韩凤娇不由大惊失色,不约而同地扑到柳成荫膝下,齐声惊问道:“爷爷,您怎么啦?”
柳成荫轻轻摇了摇头,甩掉腮边的泪珠,低头看了看两个女孩,忽又破涕为笑,喟然自嘲道:“人老了,眼窝也浅了。我这是高兴的。唉!当年,面对死的活的,还有半死不活的那些亲人,何曾洒过半滴眼泪?可今天,不过念及旧情,倒让你们看笑话了。”
“爷爷,我们都没有笑话您。”韩凤娇似乎触动心怀,哽咽道:“我自幼父母双亡,连父母的音容笑貌也没有丝毫印象,可是,有时夜半醒来,我也会悄悄流泪,何况您遭遇那么大的灾祸?”
“好孩子,你也是苦命人。”柳成荫无限感慨道:“所以说呀,人生于世,苦多乐少,生有何欢?死又何惧?”
“爷爷。”柳含烟小声道:“您当时受伤了吧?”
“是啊。”柳成荫看出柳含烟体谅出当时的处境,稍感欣慰,却又不无遗憾道:“不过,施展‘温水融冰’,还是可以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