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崇义忽然就有些惆怅起来了，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和做一个完完全全被人利用的人，到底谁更可怜一点？
或者和他一样，知道有危险即将发生，但是关于这个问题却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危险降临，然后被困在某个游戏里，以为自己还存在于现实，打算复仇，但其实没有陈弈，他只能一辈子活在游戏里，迎接一批又一批玩家，可能被抹去记忆，以为每一次都会有复仇的希望。
结果无论是希望还是记忆，都只是一遍遍的重复循环，无法逃离。
想到这里，付崇义忽然有些累了。
陈弈看着背影忽然佝偻了一些的付崇义，也是无可奈何，他发现付崇义比他还爱演，明明是他的问题，但现在搞得和他不懂礼貌，责问老人一样。
“传统美德，尊老爱幼。你是玩的一手好传统，行了，我有这个美德，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提前和我说一声就行。”
陈弈看着付崇义也是怪无奈的，人老成精，也不是空话，比如他眼前的付崇义。
付崇义听到陈弈的声音，知道他误会了，不过这也好，他也不是非得装傻充愣，但是陈弈的性子本来就有点莽，遇到事就直接上了，压根不考虑后果，虽然每次都能安然度过，但总归还是有些冲动冒险。
一个不小心死了，付崇义都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镜子的存在既是陈弈的保障，也是最神秘的存在，到底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虽然目前还看不出来镜子对陈弈有什么坏处，但是通过最近的观察来看，陈弈的睡眠越来越少，陷入神游的次数越来越多，难保不是和镜子里存放太多厉鬼有关。
陈弈毕竟是个活人。
付崇义盯着陈弈看了一会儿，开口到:“你放心，不会让你出事的，有些东西，你知道了反而适得其反，能让你知道的，当然会告诉你。”
油盐不进，顽固不化。
这是陈弈对付崇义的评价，但他也没办法说什么，付崇义心里有数，既然会造成麻烦，他也没必要知道。
陈弈叹了口气，点头表示了解，付崇义见陈弈没其他问题了，反而有些犹豫，瞥了眼陈弈的右眼，迅速开口:“现实和游戏或许不一定是对立的，某些情况下，连自己都不可信。”
刚说完付崇义就消失了，只留下这句话，陈弈有些莫名，但却下意识的看了眼肩上的蝴蝶，沉默片刻笑了笑:“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和你能力的名字挺像的。”
“可你却只展示破除幻境的能力，你也不喜欢幻觉吗？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