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院长回头看着钱钊，嘴角扬起:“你查到了那么多，还没查到他的存在吗？那个一直躲在所有事情背后，却在你每次面临死亡之际，出现的那张脸。”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钱钊身上喔，陈弈见其他人都在等钱钊的回应，独自走到了旁边的拖地的窗帘前，掀开了窗帘的一角。
陈弈轻轻挑眉，看着这个蜷缩在窗帘后的怪物，那张如蜂巢切面的脸已经烂的与窗帘融在一起，面包香气扑鼻而来，却是来自怪物体内流出的脓浆。
陈弈从一地脓液里看到了一块工牌，上面只有一个字还能辨认：文。
陈弈松手，窗帘再次遮盖住他的尸体，陈弈回到了几人身边，蒋院长察觉到什么，回头瞥了眼陈弈，四目相对之下，谁都没开口，默契的移开视线，看向钱钊。
钱钊沉默了一下，脑子里回忆起了那张黝黑的胡子黑白斑驳的脸，组织了一下描述语言开口:“他第一次出现是我回到保洁员休息室的时候，那时我正在查看福利院楼层图，他的脸忽然出现在桌上水杯的水面上。”
“他没有攻击我，只是在我发现他的时候，忽然消失，后来是我去查纸条上的信息，有点眉目回去后，他再次出现，而这次他离我更近了，整个房间的天花板似乎都下移了。”
“他还是没有攻击我，却也没有离开，而且越来越靠近，天花板也跟着压下来，出了门却没任何发现，休息室就像他的嘴巴一样，空间越来越小，还有一股臭味。”
“后来，我就杀了他，休息室恢复原状，但那股臭味始终没有消散，我怀疑他没死。”
蒋院长听完钱钊的叙述，低声笑了出来:“那是当然啊，他可是灾厄，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死掉呢。”
灾厄！
陈弈心中一惊，其他人不知道灾厄是什么，他可是很清楚那是什么样的存在，蝴蝶几乎能平推四级怪谈，那也是因为它的力量更接近灾厄，但它还不是灾厄，这种差距在厉鬼和灾厄之间更加明显。
三级怪谈真的出现了灾厄，可陈弈现在连蝴蝶都召唤不出来。
根本没有胜算。
钱钊不太明白什么是灾厄，但他也知道，四级危险的鬼怪和三级危险的鬼怪之间肯定有不一样的能力，而他也关注到陈弈的表情，虽然没什么太大变化，但陈弈似乎很震惊。
只是因为听到有灾厄吗？钱钊握紧了手，心底没来由的有些乱。
李谦有点受不了这种气氛，走到宋遥和身边询问:“灾厄很厉害吗？”
宋遥和皱眉思考了一番，不确定的摇头:“不是很清楚，没碰上过。”
“我们能相信这个院长吗？”李谦叹了口气，看着一下就扭转了局面的蒋院长，心中有些疑惑。
宋遥和瞥了眼李谦，轻轻挑眉语气温柔:“不知道，但是你怎么就相信我呢？”
李谦挠了挠头:“因为我们是同伴啊。”
“是吗，那你好好听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