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砸在茅草上，攻击力下降，根本砸不穿防护盾。
赵元璟痴迷的看着他的皇后，她运筹帷幄的骑在马上，根据战局变换手中的战旗，专注而自信，仿佛所有困难都能迎刃而解，呆在她身边特别安心。
城门轰然倒塌，护盾下的士兵率先攻进城，一进城池就高声宣扬。
“圣人御驾亲征！”
城中被突厥兵欺压虐待的百姓，听闻帝王亲征，也被激起血性，抄起木棒锄头打上大街，城内爆发动乱。
消息很快传至被俘虏的大殷官员耳中，有武力的杀出囚禁之地接驾，手无缚鸡的文弱书生涕泪横流，原地跪下高呼万岁。
李国公带兵屠戮东突厥将领，俘虏一批主动缴械的士兵，在城墙上插上大殷的战旗，给陈娇娇发出安全信号。
“走，进城。”陈娇娇闲适的骑在马上，歪着头招呼赵元璟。
“阿兕。”赵元璟叫住她。
“嗯？”
“你真厉害。”
陈娇娇困惑的问他：“我厉不厉害，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赵元璟笑说：“纸上写的浅，亲眼见证才震撼。”
有那么一刻，他在想，是不是应该放她自由。
可这么迷人的小娇娘，他放不开手。
但，他可以许她来去自由。
李国公专注搜刮敌军将领的住处，东突厥的士兵被大殷将士控制，不愿投降的小将就地斩杀。
城内百姓欢呼雀跃，痛骂压榨他们的东突厥人，跪地欢迎赵元璟进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然被士兵拦在街道两边，也不能直视圣颜，但他们用震天的呼声，表达内心的激动。
通往太守府的街道被鲜血染红，马蹄从一滩滩血水上踏过。
赵元璟的关注点从纷争的朝堂，转向疾苦的民间，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忽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目光不再拘泥朝堂那块方寸之地，心胸也更为豁达，对熟记于心的四书五经也有了新的理解。
“善为君者，仁为民，民之贵，社稷次之。”
陈娇娇笑道：“看来圣人这趟没白来，顿悟了君之道。”
君犹盂，民犹水，盂方水方，盂圆水圆。
这就是上行下效。
赵元璟与他的几位兄弟，从闻太师那里学到的就是争权夺利。
岂知，争权的过程会加重人的疑心病，臣子效仿君王，必会霍乱朝纲。
以权压人，不如以德服人。
“同你在一起，总会有不一样的感悟。”赵元璟依旧嘴甜。
“油嘴滑舌。”
赵元璟一本正经的对她拱手：“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和你在一起，我心灵都得到了升华。”
陈娇娇被他逗笑，看来，她安排人进城宣传皇帝亲征的苦心没白费。
都说女皇心狠手辣，可她师父说，女皇废掉两任和她争权的小皇帝，固然有对权利的执着，也是站在国家兴衰的角度考虑。
十几岁的少年郎正气盛，容易受人挑拨，闻太师装的淡泊名利，变相引导学生争权，使其眼界受到局限，心胸狭隘又偏信奸佞，皇位还没坐稳，就开始针对鼎盛的段家。
这样冒进的国君，如何治理好国家？
“那你准备如何嘉奖我？”
“让你得偿所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