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误会我了，解释清楚后给我道个歉不是很正常？”
鹿小路诧异回望小念念。
小念念疯狂眨眼，脸上全是慌张，“哥哥之前虽然误会你，可那是因为我在你身上，让你表现得确实奇怪，这不能完全怪哥哥。”
鹿小路：“那你和冉夜凯一起给我道歉吧，我可以接受。”
小念念沉默。
她忽然发现鹿小路挺勇的，竟然敢让她哥哥道歉，还是当着她的面，鹿小路就不怕她护哥心切，不帮忙解释吗？
显然，鹿小路是不怕的，她不但不怕，还催促小念念快点和冉夜凯说。
小念念低着头，好像做错事的孩子，将自己把成神机会让给冉夜凯的事说了。
她说起这些事时要比鹿小路有信服度，因为她能准确地说出各种时间，还能详细说出里面发生的各种事。
听过后，沉默的人变成冉夜凯。
好一会儿后，冉夜凯才看着小念念问：“你的意思是我已经死了，是你将成神的机会让给了我，不然我已经不在了，对吗？”
小念念抿着唇，心疼地看向冉夜凯，“哥哥……你是很优秀的，在我将成神机会让给你前，你就已经深受父神宠爱，那时候的你很有前途，若是没有那场意外，你凭借自己的努力也能成神。”
冉夜凯眸光晃着，像是在想什么一样。
鹿小路在旁接道：“友情提醒一句，不是什么人都能成神的，没猜错的话小念念你以前是续命师吧？”
“不是续命师，你哪来那么多命数通过10图神明给你的考验？那些神器法阵都是你一次次死过去的，一般玩家可承担不起那么多命数。”
小念念低着头，默认了。
在冉夜凯面前，小念念真的很自卑，连冉夜凯的眼睛都不敢看。
冉夜凯思索着，皱眉问道：“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
“你说自己将成神机会让给我，可我只记得自己突然成神了，你说的父神我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这很奇怪，不是吗？”
小念念头垂得更低了，她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小声说：“那时候你出了意外……救不回来了，意识很微弱，我虽然将成神机会让给你，可你不记得了。”
“父神有办法让你记起一切……但是我不想让你知道……”
小念念鼓足勇气，看了冉夜凯一眼，又快速低下头小声说：“我知道你有多骄傲，肯定不愿意接受这个机会，你不想欠别人的，更不想欠一个素未谋面之人的……我就求父神大人，让他不要恢复你那时候的记忆……”
冉夜凯眼睛眯起，声音有些艰难，“你的意思是说，冥虚大陆可以篡改别人的记忆，是吗？”
小念念立刻摇头，“不是这样的，冥虚大陆不能改变别人的记忆，只是你那时候比较虚弱，没记住而已。”
冉夜凯盯着小念念，似乎有些不信任。
这也不奇怪，毕竟一个本来便很讨厌的人带了另一个陌生人来，一上来陌生人就说自己成神是因为她，即使说得再有理有据，也很难让人相信。
鹿小路看出冉夜凯不信，直接说：“你有什么不相信的地方都可以说，我们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
冉夜凯皱了下眉，问道：“10图神明，那个父神，我为何一点记忆也没有？”
“因为你忘了。”
小念念低下头，手指在桌下狠狠掐着自己掌心，才能勉强维持表面的平静，“成神这件事也许对你来说太突然，你在刚成神的那一年里有很长时间都在发呆，好像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一样。”
“后来你慢慢适应了，却忘记自己在现实世界里已经死亡的事，父神的存在也被你慢慢遗忘着，那时候的你每天做得最多的事便是弹吉他，你很喜欢弹吉他，最近这几个月却不弹了，你……是不是连弹吉他都开始忘记了？”
冉夜凯愣神，眼眸里有片刻的呆滞，指尖却下意识动着。
半晌后，他才低声问：“我喜欢弹吉他吗？”
“我好像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