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酒水越来越多,杨少林只觉得自己热血沸腾,感觉浑身飘飘欲仙似乎要飞起来一般,他环顾四周,一些人看到他后对他露出谄媚的笑容,他也就点点头,然后头一歪看向最里面那两桌,尤其是看着坐在那里的一个少妇,虽然只是背影,但是那婀娜的身姿和优美的曲线,他感觉有一股邪火从心底泛起,他拼命地吞咽了几口口水,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是只能将这股邪火压下来,然后晚上找这个罪妇去调调情,而他的眼神停顿在金家少妇身上时候,坐在他对面的一个总旗伍亮则是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心里有了计较。
当王掌柜将每张桌子都摆了好几个菜的时候,他就带着小二给守在门外的总旗何河和4个锦衣卫也单独摆了一桌,甚至他自作主张地没有给他们上酒水,看到香喷喷的饭菜,就是整天板着脸的何河也是对王掌柜很满意,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然后招呼几个锦衣卫坐下来开始吃饭,不时还用眼睛扫射一下周围,只要有任何可疑的东西出现,他能马上放下碗筷,然后进入最近的隐蔽处,寻找一切制敌的机会。
此时后厨此时也没有之前那么忙碌,看到王老实父子和其他帮厨也开始收工,两名已经吃得难受的锦衣卫终于松了一口气。按照内部规定,每送上一份菜,他们两人都要吃一点,总共每桌上菜8个,两人吃菜都是吃撑了,此时他们才觉得原本品尝美食的美差也是一分苦差,于是两人和王掌柜打过招呼就退回到大堂,由于难受,于是就一人拿起一只碗盛了一碗酒后就咕咚咕咚地往喉咙里面灌。在平时两人一人喝一坛酒都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现在两人喝下一碗酒后,感觉整个人都是昏昏欲睡,边上几个锦衣卫看到两人的情况也是哈哈大笑起来,于是有两个兄弟就搀扶着两人上楼进入他们的房间开始休息。
当两个锦衣卫从后厨走后,王老实父子和十几个帮厨也心里轻松了不少,于是将两张方桌从一个杂物间搬出来,稍微清洗下,然后众人开始为自己摆放饭菜,开始大吃特吃起来,而尤其是其中两个年纪比较大的帮厨每吃一口都很是啧啧感叹:“还是帮厨好啊,我都有几个月没吃过肉了,这肉真香啊!”
“是啊,在家里吃了几个月的粗菜淡饭,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今天吃到这个鸡,我都感觉自己几十年都没有吃过一样!”
“是啊,尤其是老王,这个手艺没的说,想来就是给皇上做御厨也绰绰有余了,老王在这儿小镇上做掌勺有些埋没了!”
“是啊,老王,要是不喜欢去皇宫,就是杭州府也行啊!”
王老实听到这些帮厨的奉承话,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是轻飘飘的,但是听到他们嘴边越来越扯远了,他就有些皱眉了,但是他宝贝儿子则是眼里满是小星星,觉得自己的父亲伟岸而崇高,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同时也在设想杭州府是什么样子,京城是什么样子,身子他黑幻想自己是不是能够像见到王掌柜一样,和皇上也去聊聊天,皇上老人家是不是和王掌柜长得差不多。王老实心里一叹,自己儿子从小到大就是村里和镇上,根本就没见过世面,如果今天没有这些帮厨起哄,他预计儿子能够学到自己的一把手艺,能够作为传家宝传下去,但是现在孩子眼里的兴奋和迷茫却是让他不得不为孩子以后考虑,但是他自己没读过书,而自己儿子也没上过几天学,甚至在私塾里面上学还在桌案上趴着睡觉,让先生很是不满,最后屡教不改之后,先生直接将王老实儿子王二狗给赶回家,成为整个村里的笑话,他只能将这个儿子带在身边。说也奇怪,儿子在读书方面没有天赋,但是在厨艺方面似乎遗传了自己的基因,居然在学了一年以后可以做些家常菜了,让他也是老怀大慰。本来儿子的道路是规划好的,但是孩子显然被勾引起了对外面世界的渴望,哎,看来以后要好好琢磨。
帮厨们吃得兴奋了,于是也去拿了两坛酒,然后每个人都斟满了,其中一个叫做李大有帮厨甚至还唱起了山歌:“妹妹竹楼唱山歌,哥哥山头来唱和。白天一起唱山歌,晚上哥哥暖被窝。”他的破铜锣嗓子唱的不好听,但是歌词却是很多人都能听懂了,毕竟无论是锦衣卫还是罪犯,无论是来自外地还是本地,都能大致听懂歌词,喝了酒的男人都是哈哈大笑,就是杨少林眼睛不时地扫过少妇左雨棠那边,心里的骚动更是愈发不可抑制。
而林大听到李大有的山歌后,也是觉得有些要尿了,于是起身出了厨房,准备就在街边小便一下然后赶紧回去喝酒,他甚至被山歌勾起了心底的欲望,他感觉自己需要找自己婆娘好好泄泄火,这个李大有太骚了,自己已经和婆娘有好几个月没有亲热了,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情话。刚拉下裤子,正在畅快放水的时候,突然有个声音在轻声问他:“怎么样?想找人泄泄火了?要不要去找翠红院清倌人或者花魁共度良宵?”
林大本来有点晕,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起翠红楼来,他就回想起自己以前经过翠红楼要是自己能够在她们身上尽情驰骋,那就是让自己当皇帝也不换啊!想到这,他甚至有些流口水了,相比于自己家里的黄脸婆,那些个小姐让他做个一夜七次郎都行。本来他以前也想去快活一把,但是听到其他人去快活一次要花费十两银子后,他也偃旗息鼓了,他以前一个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的工钱,出去家里的花销,每个月手里只能剩下20来个铜钱,要他去花十两银子真是不舍得。想到这,他头也不回,叹了一口气:“翠红楼太贵了,去不起,要不你去吧!”
背后那人此时却笑道:“没事,我与兄弟投缘,今天我做东请兄弟去翠红楼,不知道兄弟有没有兴趣一起呢?”
林大此时还没反应过来,他没有接话,此时一只手拿着一锭银子出现在他眼前,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林大终于反应过来,他吞了好几口口水:“兄弟,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多银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这话说得气度非凡,甚至他自己都很佩服自己。
听到林大这么说,那人也是哈哈笑道:“兄弟是明白人,兄弟我也只是找你打听一点消息,绝非对兄弟有什么企图。走,我们兄弟去花楼。”说着搂着林大就往翠花楼走去。而在两人走后,一个看上去有些瘦小的乞丐也坠在两人后面。
左雨棠听到大堂里面划拳的声音,以及那些锦衣卫张狂的笑声,她就皱起眉头,作为书香世家出声的她,对于这些粗鄙的军汉一点好感度没有,以前他们如果在自己面前都会躲着自己,担心现在自己身陷囹圄后,他们这些人都会骑在自己头上踩着,难道是及自己左家人走了霉运?想到那个神奇的木匠皇上,为什么他整天就是自己不珍惜他们的皇朱天下吗?这样的皇上还值得天下儒生敬重吗?想到这,她身体抖了一下,因为他发觉自己对于这个皇上好像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想到这,她心里很复杂,因为她感觉有很多人的目光在她和几个女眷身上扫过,她就感觉很不舒服,这些人很恶心。想到100多凶神恶煞的锦衣卫,就是魏忠贤的狗腿子,就是那个狗皇帝的狗腿子!自己伯父左光斗被狗皇帝给害了,现在又轮到自己了吗?那自己伯父和众多东林党及天下儒生效忠的皇帝难道就靠一帮太监来治理天下?历朝历代这么多太监扰乱朝纲法度导致整个政权体系的崩溃,难道帝师就从未教过吗?这样的皇帝比起自己一个妇道人家都不如!
而此时坐在他身边的金秋则是神色有些萎靡,虽然已经勉强吃饱肚子,但是他觉得淡然无味,想要发一下牢骚,但是他刚想开口就看到了自己老父亲正在冷眼看着自己,他就觉得心里一抽,他看到父亲眼里那如同刀子一般的目光,顿时脖子一缩,将要说出来的话给吞了回去。默默地吃起饭来,但是看到只有几个菜蔬和一盘豆腐,而那些锦衣卫吃得鸡鸭鱼肉则是一个都没有,他就觉得憋屈。金无畏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他就有点怒其不争,幸亏自己的儿媳妇深明大义,希望自己的孙子能够继承自己的家业。家业?突然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镣,再看看自己满是灰尘的衣服,虽然还不是罪囚衣服,但是进去了诏狱后,自己估计是没法出来了,多少人进去后都是横着出来的呀!皇上啊,为什么你就不好好当好皇帝呢?想到这,他脸上的神情都有些落寞。祖上的荣光已经不在,自己致仕好几年了还是被牵连进去,这个朝廷还能支撑几年?
王掌柜靠在柜台后面和小二一起看着这么多客人吃饭,虽然累的腰酸背痛,但是累并快乐着,这是很多年了没有出现的情况,是不是意味着王记酒楼要彻底翻身了?嗯,无论是食材、酒水还是盐巴等都要买了,希望这是一个好兆头。而此时,后厨的聊天也进入尾声,众人也吃得酒足饭饱,虽然林大没有再次返回,但是明天王掌柜还是会给他结算工钱的,这个王掌柜的口碑还是很好的。而在他们吃得醉眼惺忪时,此时后厨的小门再次打开,这次走进来了2个人,但是大家杜伟在意,以为是林大回来了,而林大也只是嗯了一声,然后走出了后厨。
看到杨少林放下了筷子,伍亮马上对一个小旗耿良使了一个眼色,后者马上招呼几个锦衣卫开始押解金家一干人犯上楼,而金无畏一家人则是脸色灰败地在耿良带领上走了,犯人走后,马上其他有眼力劲的锦衣卫则是快速扒拉了几口饭菜,然后开始职业习惯地整理自己的袍服和武器,按照各小旗的安排开始站岗,而一些人则是上楼开始睡觉,否则后半夜出了什么事情大家都反应来不及。这些自不用杨少林操心,他此时则是在伍亮带领下来到了最里面一间房,当他推开房门的时候,却是听到一声惊叫“谁”,声音悦耳,让杨少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心头一荡,然后回头看了一眼伍亮,在他的肩膀上狠狠拍了两下。伍亮虽然被拍的身体下蹲,但是脸上却是满脸笑容。
左雨棠脸上惊骇地看着杨少林的脸,她手里还抱着孩子,脚上还有脚镣,此时正在给婴儿喂奶,那白嫩丰满像是磁铁一样将杨少林的眼睛给吸引过去,看到孩子正吃得欢快,此时他很羡慕这个孩子,要是换成自己就多好!不过现在他很有耐心,他要征服这个左家的名门闺秀,让她主动服侍自己,除非她和她儿子不想活命。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还有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呢?要是她让自己舒服了,自己稍微手下漏一下,让她们母子活命也不是不可以。他意淫着她跪在地上求自己的情景,他就有点兴奋。这让他拔出了自己的刀,然后手指轻轻地一弹,每当他弹一次,左雨棠的身体就抖两下,而她的这个状态引起孩子的抗议,更是用力吸吮,让她心神失守,她有些难堪,这是自己在外人面前给孩子喂奶,这不是让她失去了贞洁吗?想到这,她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杨少林,很想用眼光将这个万恶的锦衣卫百户给杀死。
杨少林则是一脸挑衅地看着左雨棠,他感觉自己身上越来越热,看着左雨棠的胸部更是充满了侵略性,这让左雨棠拼命用衣服盖住自己的前胸,甚至将孩子也罩在衣服下,一脸涨红地看着这个不懂礼法的锦衣卫。而左雨棠这种仇恨的目光让杨少林更是充满了征服欲,他一定要降服这匹烈马,不是,这是一匹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