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刺眼的白光以凌厉无匹的气势向着四周横扫时,所有人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然后身体向地下趴倒,然后比之前更为炸裂的响声直接让每个人大脑内全部都是嗡嗡嗡的声音,然后什么也听不见,随着第一声响声,紧接着又有一道白光闪耀过去,然后一声更大的响声传来,这个声音让就像是掀开了一张多米诺骨牌,将无论是人还是树木全部成以谢子轩和水中两人为中心的同心圆躺倒在地,所有人的耳朵鼻孔和嘴里都流出了鲜血,但是每个人都是没有意思感觉,脸上都显得很是麻木,此时水中花觉得自己的右臂已经像是断掉一样,如果不是眼睛还能看到,她认为自己已经变成了独臂人了,她看着自己举起的长剑此时已经从中折断,而她也感觉不到疼痛,但是她发现自己整个人像是石化一样不能动弹,只有两支眼睛在转动,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封死在一口用她自身身体溶就的大缸一样。这感觉难受,她想使用神识,却发现自己神识几乎要湮灭干净,整个人像是濒死状态,而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生机在快速流逝。想到自己即将逝去,一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滴落,而泪水刚落入脸庞就泛起一阵白汽,让她整个人都有些虚幻。
郝少年看着水中花脸上汽化的泪珠,他眼睛都红了想要冲上去,可是却被六师兄一把拉住,对他摇摇头:“渡劫是没人可以帮忙的,除非你想要她早点死。”
郝少年气道:“如果我不去救她,她马上就要死了!”
邵定波却是沉声道:“如果你现在过去,她马上就会死了!”
听到六师兄的话,郝少年定住了自己的身体,六师兄是所有师兄弟中最头脑聪明的,他相信自己师兄不会害他,因此他站在原地,踮起脚尖,翘首仰望,希望自己的精神鼓励能够让水中花燃起斗志,熬过雷劫。而冥冥中似乎水中花感应到什么,此时她身体内像是萤火虫一般的光点围绕着她的神魂虚影似乎在祈祷,她想听清楚他们祈祷了什么,但是她只能看到那些光点,而祈祷声相隔千万里不可闻,但是光点却是有着以一种呵护的姿态让她的灵魂虚影感受到了一丝渺茫的生机,她艰难地抬起自己眼睛,而当睁开眼睛后,她隐约听到了一阵欢呼声,似乎很多人在期待着自己醒来。她以前在宗门就是一个无论是资质还是容貌上都属于中等的女修,没人为她喝彩,也没人和她关系亲密,但是她今天听到似乎很多人在为自己欢呼,她内心充满激动,甚至热泪盈眶,她此时才体味到当年大师姐夺冠时那种收到数千同门呼喝的场面,真是太让她感动了!她看着这些光点,感受到微弱的喝彩声,眼神却是越来越亮,而她身体此时也开始有了光泽起来,而身体更是将四周的灵气拉来填充她空虚的丹田。
水中花的气势变化落在众人眼中,很多人眼中都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因为几乎所有人以为她要陨落的时候却来了一个剧情反转,惊掉一地的下巴,唯有郝少年此时热泪盈眶,兴奋地要跳起来。
谢子轩此时聚精会神地盯着天空的电蛇,此时他和一个乞丐没什么两样,浑身青一块紫一块,但是他的斗志依旧昂扬,甚至对着头顶的电蛇比起中指,而蓄势的电蛇更是暴怒不已,在天空中翻起筋斗,然后卷起更多的雷电,而云层也是相互剧烈倾轧,天空中传来一阵阵的怒吼,得到这天道的加持,电蛇更是兴奋,然后向上翻起之后对着谢子轩急冲而下。此时谢子轩似乎感受到了电蛇的战意,因为他感觉电蛇就是那塑像,自己就是那没有法力的凡人,但是自己可以坚持下去,就是耗也可以将对方耗死!想到这个,他更是像打满鸡血一样对着电蛇飞去。
谢子轩的悍勇让躺在地上的修士都是大吃一惊,他们此时虽然还不能听清楚声音,但是看到手臂粗的雷电肆掠下依旧这么刚猛,让他们既是汗颜也是振奋,这是人家在给自己渡劫打样呢!想到这,他们更是兴奋地翻身坐起,有些人则是飞到半空仔细观摩起谢子轩的渡劫起来。此时最高兴的莫过于阿兰,因为她感觉自己好像也要渡劫了,虽然感觉自己的雷劫要比四师兄的小,但是自己的修为也比四师兄要低很多的,想到这,她握起了小拳头,给四师兄加油,也给自己加油。
看到妹妹那副认真的样子,阿宝觉得很是有趣,此时他的神魂小人此时则是抱着书在看,似有所感,然后神魂小人脸色有些凝重,看向远方的天空,阿宝一愣,然后他感觉自己的神魂似乎也被锁住了,而此时在地球上的苏平此时也感觉自己心神也被什么牵绊住,而此时在北山世界的江山星和炎山世界的金山星各有1个人睁开了眼睛,江山星的人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脸上还有些茫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半夜醒来,只是一阵心悸,似乎有一种危险传来,可是他看看自己头上茅草屋和看上去还是很坚实的房梁,嘟囔着想要继续睡觉,可是那股心悸让他不敢闭上眼睛,只能有些晃晃脑袋,看着夜空有些发呆。而此时金山星则是白天,此时在一座满是黑色玄武岩的高山上,一个身穿一件蓑衣青年人正用手中的弓弩瞄准接近山头的一块有一个成人大小的石头上碎觉的一只金钱豹,正想扣下弩机的时候,突然心口一疼,然后他觉得自己手上已经没有力气,弩机也磕碰在石头上,金属的激烈摩擦惊醒了那远处的金钱豹,它猛地睁开眼睛,一股凌厉的杀机向弩机方向射来,当看到闪着寒光的精铁箭头时,金钱豹的眼睛缩了缩,一脸戒备地看着猎人,对峙起来。
谢子轩手中的长剑再次斩向终于落下的电蛇,这次电蛇再次增大了一倍,而他和电蛇硬扛之后,他再次从空中跌落地面,他的身体在地上划下一条长长的深沟,最后还是喷出了一口鲜血,仰天跌倒在地,但是犹自怒目瞪着电蛇,而电蛇此时也是气息萎靡了不少,可是此时电蛇依旧在张牙舞爪,似乎对于谢子轩犹自不服还是很不忿,还左右游动,似乎随时还想再次攻击上来。看到电蛇如此作态,谢子轩不顾一切翻身而起对着电蛇再次攻击,电蛇和谢子轩顿时战在一起,现场只见到电蛇狂舞,而谢子轩舞着长剑狂砍不已,刚开始的时候人和电蛇的影子还看得清楚,但是随着一人一蛇的速度越来越快,此时在众人的眼中只见到了一条电蛇在形成一条盘旋向上的连续线条,像是形成了一副唯美的画面。这幅画面让其他人看得津津有味,而阿兰此时也是对自己的渡劫多了几分把握。而谢子轩的渡劫情景让一边的水中花也是信心大增,她认为自己不比谢子轩差,原本有些力竭的身体此时也凭空多了几分力气,觉得自己的电蛇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怕。
阿宝感觉自己能够移动脖子的时候,他艰难地将妹妹放下,对她说:“阿兰,我马上可能渡劫,你先离我远些。”
听到哥哥的话,阿兰有些担忧地看着哥哥:“哥,你没事吧?”
阿宝露出一个笑容:“妹妹,你放心,哥没事。”
看着哥哥的笑容,虽然她还是有些担心,但是她还是一步一回头地看着哥哥,然后向着远处走去。而此时地球上的苏平此时感觉自己心悸越来越厉害,他感觉很是奇怪,此时他感觉自己家的头顶似乎也有一朵朵乌云向这里飘来,他勉强扭头看向天空,看到大约有密集的云层将苏府所在的半个宝庆都给覆盖下来,原本晴朗的宝庆府此时形成了一半晴天一半乌云的稀罕场面,在乌云里面可以看到电蛇已经越来越多。
阿宝艰难地向着远离谢子轩和水中花的雷劫区域走去,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座大山压着,他的每一步挪动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每走一步就自己的力气要消耗一半一样,而此时远处不断地有云层在向这个方向移动,他有所感应地抬头看着那些云层,他有时还偷瞄谢子轩和水中花他们的头顶的劫云,发现自己头顶开始汇集的劫云似乎有像水中花一样大小的迹象,他感觉很奇怪,因为他感觉自己的灵力瓶颈么有要突破的迹象,自己的神魂此时有些凝重,难道这是神识雷劫?他在地球上也没有度过呀!想到这,他又有些茫然,有些惶恐。自己在地球上的经历似乎能够帮助自己不多。
水中花的雷劫电蛇此时又再次增大了一倍,虽然她的头皮发麻,但是看到谢子轩依旧斗志昂扬,同时她看到阿宝头顶的劫云更是瞪大了眼睛,因为阿宝的劫云颜色和自己与谢子轩的劫云不同,他们的劫云是黑色的,但是阿宝的劫云是灰色的,这是什么鬼?而其他人也是一脸茫然,彼此看看,他们更是一脸问号。
禁地上空的三种雷劫,此时引起的异状已经将禁地外面的灵气也快速拉扯过来,而处于外围的巡查队伍及裁判团的裁判更是一脸惊诧地看向禁地上空,此时三处劫云尤其是灰色的劫云引起了他们的极大兴趣,因为他们很多人都经历过不少雷劫,但是这种劫云是第一次见,同时他们也觉得自己的元婴似乎都有一丝丝压制在内,让他们更是惊疑不定。他们隐隐觉得禁地似乎出了不少的变故,至于这个变故是好是坏,也是无法预知,不过出了魔修的事情,现在好像变得再坏也能接受了。
阿兰此时有些担心地看着哥哥头顶灰色的云层,她很是担心地看着哥哥,为接下来的雷劫忧心忡忡,因为她知道哥哥也就是进入金丹没有多久,如果这时渡劫是不是很危险?因为她看到哥哥头顶的劫云似乎和四师兄不相上下,可是四师兄是金丹后期,哥哥还差得远,此时她完全想不起自己似乎有渡劫的迹象。
谢子轩此时的雷劫已经退去,但是乌云还没有消散,预计至少还有一层,但是云层似乎还有扩大的迹象,这和他知道的雷劫不一样,不是雷劫的劫云限于固定范围吗?为什么还会继续变大?满头疑问时,他抬起头看向太空,愕然发现此时天空多了一处劫云,这劫云和自己的相差不大,这是哪位在渡劫?想到这,他的目光从天空又往下移,他就看到阿宝头顶的劫云,不由得大吃一惊,小师弟不是刚进入金丹吗?他有些懵逼。
阿宝此时已经全神贯注地看着天空的劫云,他感觉劫云中似乎有一股意念在注视自己,准备开始探探他的深浅。他将自己的灵力灌注全身,准备随时迎接雷劫的到来。而此时云层中的电蛇此时也逐渐有了模样,不过此时电蛇也不像谢子轩他们纯粹的白光,而是白光中夹杂着一些灰色,使得这雷电才不像那么可怕。而在他抬头注视中,一条灰色手指大的电蛇像是一条弯曲的电蛇向着他头顶直扑而来,似乎想要直接洞穿他的眉心。他看到这电蛇这么直冲而来,他自然而然地抬起自己的右手挡住电蛇,希望能够依赖手臂缓一下电蛇。电蛇很快到来,从他的手臂穿过,他感觉手臂像是针刺一样,然后他感觉电蛇像是无形之物一样刺入他的眉心,然后他愕然发现这电蛇居然出现在他的识海之中,然后直奔他的小小元婴而来。
元婴小人很是很是紧张地看着扑来的电蛇,此时电蛇也缩小了很多,像是指头大小,但是和电蛇相比,元婴有些手足无措,手中拿着一把神识长剑,不断地对着电蛇比划,每当他手挥着长剑砍下后,电蛇就像是害怕一样后退一些,然后又虎视眈眈地看着元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