扪心自问，若是自己遇到个十五岁长得好看的姑娘，郎情妾意的，真能等到人家十六岁？
呸，自己不炼铜！
向曹丞相学习！！
什么乱七八糟的，所以这个事情，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让一群既得利益者，去认可改变自己本身的特权。
“二哥何以教我？”王烨悉心请教。
“你都想做到什么程度？”
“我想推行一夫一妻无妾制。”
杜老大张了张嘴，到底没出话来，然后···
起身，准备告辞。
“二哥别走，别走，妾室的问题先不，我还想推行短发，就是剃头。”
告辞！
······
杜老大到底没走成。
兄弟俩好久不见，自然是不能真把桌子掀聊。
在心疼了王垚五个呼吸之后，杜老大也在认真想这个事情。
“纳妾的事，律法解决不聊，不纳妾，还能招年轻漂亮的仆役，男饶劣性根，不好弄的。”杜老大先总结，这事有点难度。
“至于短发这事，倒是可以研究研究。”杜老大笑道。
“我也不知道，这剪头发怎么弄的跟砍头似的，但是我问过朝廷中的六部主官，基本都不看好这事。”王烨微微摇头。
王烨已经过了听风就是雨的年纪，想做一件事，自己想不明白，就问一些能想明白的人。
“你问错人了，如果你问士卒，愿不愿意理发（理发一次，最早便是出现在宋朝）？那结果一定比现在好的多。”杜老大道。
古人虽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可是古人也是要过日子的，头发长了总是要打理的。
清明上河图中，就有理发匠，人家还有自己的行会，有自己的行业规范，所以理发这事本身并不稀奇。
问题在于推广。
这玩意固然和孝道有关系，实际也是社会发展之后，形成的一种风气和认知。
头发长度和社会地位差不多挂钩的。
仔细想想都明白了，能有条件十五一休沐的，注定家庭条件不错，不然光柴的使用，就是一大笔的开支。
王烨想推广短发也是这个问题，正是因为大部分人没那个条件保持自己的卫生状况，头发还长，头油，虱子，都是问题，才想弄成短发。
短发方便吗？
自然是方便的。
实际如果到农村的话，头发长度是明显比京城市民的头发短的。
但是不会短成王烨熟悉的毛寸那种，那种不是和尚，就是蛮夷，反正礼仪之邦，是不能这样的。
比如，像党项那样中间剃一个秃瓢，谁能接受？
这就是社会意识形态和实际需求的出入，社会是个大熔炉，他会朝着自适应的方向发展，但是偶尔又不是那么的合理，比如裹脚、吃绝户这些陋习。
“二哥是，理发应该从下往上来？”王烨问道。
“那倒也不是，我觉得应该从上往下，从王垚开始就正合适~”杜老大道。
“不是，二哥，那是你亲侄子，这么坑他不好吧？”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就是他爹，你同意，孝道无亏；而且他还，没到加冠的年纪，现在理发正合适。”杜老大道。
嗯，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