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尉跟萧正礼一前一后进府,进府,萧太尉便让萧正礼换衣服去书房等他。
萧太尉还让海叔叫来了萧正庭,萧正庭看着严肃的父亲,以为二郎又是干了什么事,在萧太尉来之前,就偷偷跟萧正礼说话“二郎,你是不是又路见不平打了哪家的公子?”
萧正礼没有说话,萧正庭也知道他这脾气,让阿桂去套无棱的话,可是无棱真是不知道,他一早上都在府里,是无极跟二公子去上早朝的。萧正庭无办法,就老实地站着等。
萧太尉一进书房,“给你大哥跪下。”
萧正礼也不含糊,朝着站在他前面的大哥就跪下,这一跪吓到萧正庭了,萧正庭赶紧把人扶起来,奈何萧正礼已经跪在他面前,跪得笔直。“父亲,这是干嘛啊!”
萧太尉站在萧正礼身边“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谁,他是你大哥,从小就疼爱你的大哥,这么多年,他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没有对你说过,你怎么敢那样对他。”萧太尉现在只想打死他,安然去江南干嘛,他心里知道些,他也没阻止,那孩子有自己的主见,是个能干的孩子,而且他已经知道她背后还有那样的本事,就更不担心了。但是萧正礼领了这个命令去江南,只有一个心思,不就是为了见她吗。
萧正庭是最懵圈的一个了,现在他弟弟就跪在他脚边,他父亲嘴里说的都是弟弟对不起他,可是弟弟到底做了什么,他都不知道啊,而且无论他做了什么都不用这样跪他啊。萧正庭那双手就没停过地想要扶萧正礼,他的双脚也快要跪下了,压根不敢站直腰。
“父亲,有什么事好好说,先让二郎起来,他做了什么都不要紧,我都不介意。”
萧正礼跪得笔直,任由萧太尉大骂,他只是一直低着头,他在朝上的时候其实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到去江南可以见到她,就想去,就跟皇上申请。
“我再问你一句,江南你还去不去?”
萧太尉没有等到萧正礼说不去,他一直都咬着牙,没有出声,不说话就是还是要去的。
“海叔。”海叔早已拿着马鞭等着了,这马鞭是萧太尉的祖父的马鞭,祖父走之后就供在祠堂,当做家法,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用过,今天是第一次。
萧正庭看到家法都出来了,赶紧跪下“父亲,有话好好说,二郎回来这么久一直奔波,身上的伤一直都没有养好,实在不宜再受家法啊。”
“走开。”萧太尉让萧正庭走开,海叔便去拉开萧正庭,萧正庭嘴里还是念着让萧太尉放过萧正礼,可萧正礼已经心甘情愿地闭上眼睛了,萧太尉也是没有手软,三下已经见血“再问一遍,你还去不去江南?”
萧正庭焦急跪在他面前“二郎,快说不去了,快说啊!”可萧正礼就是闭着眼咬着牙,不说话。
海叔拉开萧正庭,萧太尉一鞭一鞭地落在萧正礼的背上,后背的衣服全都被鞭子划破,鲜血直流,萧夫人闻声赶来,拉开萧太尉“萧远,你住手。”
萧太尉才放开了鞭子,萧夫人看到小儿子被打得皮开肉绽地,眼泪也是止不住地流,对着萧太尉也是拳打脚踢,“萧远,你这个混蛋,有什么事值得你这样打孩子,他是你亲生儿子啊。”
萧正礼已经没有一开始那样跪得笔直了,因为他实在没力气了,现在只能依偎在萧正庭的肩上“萧正礼,你看情况了,现在是你大哥跟你母亲在救你,你怎么忍心因为你自己的一己之私让他们受到伤害。”
萧太尉丢下鞭子,离开,书房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萧仪跟云昕也在门外,她们两个不敢进去,父亲打二哥肯定是有不得了的原因,她怕二哥看到她看到他被打自尊心会受损,所以不敢进去,赶紧找来母亲救人。萧太尉在门口看到无极的时候说“上折子,就说二公子身体有恙,需要在家休养,去不了江南了。”
无极回应一声“是。”其实无极也觉得不应该去。
街上议论纷纷,都说江南水深,就连萧太尉都不愿意让儿子躺这趟浑水,宁愿把儿子打废都不让他去江南。百姓们的怨言被萧正礼这一顿打,激发起来了,本来他们吃着比平时贵十倍的米,心里就很恼火了,现在更是知道这米价完全就是有人故意抬起,借机大肆敛财,嘴里心里已经对江南的粮商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