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点点头，道：“是的，据晚辈所知整个正道疆域和魔道疆域的剑修基本都是以剑气外放或者魂力、血气外放为主要修炼方向。
纯剑道修炼的确少见。”
燕藏锋冷哼一声，道：“这帮呆子，岂不知纯剑道修炼才是实战最强之道。”
林默听到这话，感觉燕藏锋或许只是支持本宗修炼方向。
剑气与纯剑道修炼两个方向各有优劣，这种对比实在难以有准确的定论。
“前辈，晚辈也的确有个疑问。”
林默说道。
燕藏锋笑道：“你是疑惑剑气修炼和纯剑道修炼究竟哪个更强吧？”
林默点头道：“正是这个疑问，晚辈之前主修剑气修炼，也算知道剑气修炼的一些优势。
若是以现在的理解，剑气修炼与纯剑道修炼各有优劣，倒也论不出谁绝对的高低。
只是晚辈觉得剑气修炼似乎优势更加明显一些。”
燕藏锋摇头笑道：“有什么优势？攻击范围更大？除了这个优势之外还有什么？”
“这…”
林默一时语塞，真论起来剑气修炼的优势的确就是攻击范围更大。
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是最重要的优势。
匕首对长矛，哪个武器优势更大？
显然是长矛，因为长矛很长，攻击范围更大。
更大的攻击范围就意味着更多的主动权，更多的攻防空间，更多的先发优势和防御缓冲。
一个攻击范围大的优势就能带来无穷多的优势，这还不够吗？
林默不好意思直接反驳，但神情已然说明他的心思。
燕藏锋笑道：“我知道你如何想的，大多数蠢才也如此一般想法。
可是你们只看重短期利益，却忘了剑道的最终目标。”
林默仔细聆听，燕藏锋接着道：“不可否认，大多数剑道修士都痴迷于剑气外放修炼。
不论是你所见所知的世界，还是我们当年。
可大多数人的见识就一定对吗？”
燕藏锋捡起他的长剑，随意挽了几个剑花。
“少年英气，挥斥方遒。
一剑千里，斩天动地。多么潇洒的场景，可这种修炼方式的本质却是投机取巧而已。”
林默听得认真，燕藏锋突然一剑指向他，冷冷道：“你以为剑道的本质是什么？”
林默没有多想，直接答道：“人剑合一。”
燕藏锋笑道：“不错，人剑合一。剑是一种武器，武器若能化作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运用起来易如反掌，本体自然就会强大。
任何修炼方式都是在增强自己，剑道就是以剑增强自己战斗力的道路。
这道理多么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