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地回应,言馆主随即收回目光,果断起身离去。
目睹言馆主离去的身影,男子嘴角微微抽搐:“师尊,师祖的态度果然一如既往的冷冽啊。”
言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只因微小之事便抛下他和言和长达十余载,如今师父的态度也是情理之中。”
“对师祖是这样,但对于言和师妹她……”提起言和,男子不由得想起了她对自己的冷漠态度,心头一片失落:“师尊,您对我,和对师祖,同样冷漠无情。”
不,比冷漠更胜。他一直尽心竭力想博取言和的好感,可除了加深疏离,竟未曾赢得一丝微笑。他百思不解,为何对于自己,言和竟是这般排斥。是因为他偕同言母归来,或是因为他是那个被安排好的未婚夫呢?
“言和这孩子啊……没关系,她的冷漠也许只是对我不尽职的母亲的责怨延伸。待一切渐归于和,对你的冷漠也将会烟消云散。”
自信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言母继续宽慰:“既然已决定将言和托付予你,我自不会后悔。只需再静待几月,等我和你师祖的关系转缓,便会操办你和言和的婚约之事。”
精神一振,男子高兴答道:“是,师尊。”
……
“咦,怎么会是你?”
正值休憩,难得重返武馆,可刚踏足馆门外阶,言和就看见了意料之外的来访者自馆内步出。
眼眸瞬间闪烁,随即平抑情绪的诧异,陈安反问道:“这个问题,我是不是应该问才对。周末你不该在学校吗,泼辣婆娘?”
听闻此话,言和额头布满乌云:“今日乃周末,还有,都说了多少次,不许叫人家婆娘!你这蠢犬!”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不禁焦急。
每次都这么唤她,若非最近涵养渐佳,早已出手教训他了!
“这些琐事就别纠结啦~”
陈安毫不在意,挥手甩掉言和的恼火,然后陷入了沉思。
“是你算错了时间,还是我把日期记反了?今天不是周五才对吗?”
倘若以为今天仍是平日,那她此刻应该在校中上课,而不是在这武馆,陈安绝不会来此。
闻言,言和不由得嘲笑:“把周末当作周五,心真大。”
毫不犹豫忽略言和的评论,陈安信心满满道:“我帅,我也知道。不必赘言!”
“——别故意装糊涂,我又没夸你帅!”
“没事,我当你说的是赞美之词就好。”
言和:“……”
何曾见过如此厚颜之人!
无奈地低垂眉眼,言和放弃了争论:“算了,懒得与你这厚脸皮家伙计较,讲讲看,你怎么在这里?”
“那个之后再说。言天依人呢?”他向言和背后望去,却不见洛天依相伴左右,陈安扬眉:“就你自己,天依不会已被你饿得灵魂出窍了吧?”
“呵,真会以为我会让天依饿死,你将我看成了什么人?”
“泼辣婆娘!”
“揍你哦,蠢犬!”
带着挑衅的语调,令言和怒视,陈安笑吟吟地说:“贫乳长腿少女性感不足,对于你这婆娘身份,我从不怀疑。”
“难怪每次天依、乐绫都会想揍你,果然是活该挨揍的货色!”
咬牙切齿瞪向陈安,言和火气上涌:“越说越火,赶快说,你为什么来这。若再敷衍我,真会揍你信不信!”
陈安老实答道:“坦白说,我真不信。”
虽然言和确如婆娘,不过以她那性格出手揍人怎么看都嗯,按她的脾性来说,在恼怒至极时动手揍人并非不可能,但近期的接触下来,即便丧失过去记忆,言和对他的态度暗示她被他激怒到动拳头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这不是傲慢,只因陈安太过了解言和。
不说其他,她若真有揍人之意,绝不会事先告知。
言和:“……”
此刻方觉得,为免气出内伤,或许揍一顿更好。
这念头越发坚定,于是她打量起陈安,思考着该以哪一处为突破口出手较好。
对于陈安太了解了,她a+的丰满程度,衣柜里的内装数量、款型、搭配的衣物,这些陈安都了如指掌说起来,怎么都是内装?
不清楚思绪为何变得低劣无度,不过陈安对此并不介怀。不是不在意道德沦丧,而是不在乎自己瞬间失去节操的事本身。
他,堂堂陈大君子,偶失德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