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这几日悉心照顾战音所牺牲的种种,陈安顿感心头疼痛如绞。
陈安身为天下第一英俊君子(?)洁身自好,降临这世十七载,未曾被人占过便宜。即便是青梅竹马,共度一生的言和,也没有过丝毫越界。然而此时此刻,却让来历不明,甚至大有深仇——这天下众生芸芸,竟落她手上,怎能无仇?—–白发少女夺走了初吻,岂止一次,回,六七八九十嗯,似乎没那么多次。
尽管数量有疑,失去初吻却是板上钉钉,遭遇不幸后又救人一命,不仅没有得到回报,反而赔去初吻,实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大大的不划算啊!
“—!?”
从中领悟出陈安抱怨中暗藏的重要讯息,战音双颊霎时变得如同红烧蟹壳!
“你你你”
战音困惑的目光瞥向“你”了半天未语的她,看着她红得发烫的脸颊,陈安探手触摸她的额头,查看她是否在他不经意间感染风寒,又好奇问:“方才伶牙俐齿,为何忽然吞吐了?”
值得一提的是,战音受伤的脸部半个包裹在绷带内,看不见她的面容。
战音偏开头想躲开陈安的手,但因身衰体弱无力躲避,未能如愿。感觉到额头传来陈安掌心的温度,再联想起他说的三天亲自哺汤之事,战音害羞极了,发出一声嘤鸣,竟然再度昏睡过去。
陈安:“……”
望向即使沉睡仍脸色微醺的战音,审视着手中的手掌,陈安挠了挠脑袋,纳闷战音到底又做了些什么鬼花样。
一会儿结巴,一会儿又如此,不会真的被风吹得不适,雪上加霜了吧?
再次轻碰她的额头确认没事后,陈安心头宽慰,咕哝一声“睡得倒是快”,遂抽手,转头料理剩余的鸡骨头,清理刚才用作擦嘴的布巾。
扔掉鸡骨于河流不会污染环境,整理好狼藉后,陈安未浪费力气攀桥找处扔垃圾,便站在桥洞口,将鸡骨抛入水中。突然,
—哗啦哗啦!
雨声蓦然响起。
“下雨了么?”
顺手拉开洞口的布帘,陈安向外部眺望,才发现连续阴沉多日,闪电雷鸣未曾雨下的天空此刻飘起了雨丝。
双眸微眯,凝视那刹时由细雨转变为暴雨的外头,陈安嘴角浮出浅笑。
幸亏有预先准备,找了布帘遮洞,否则如此大雨,桥洞内外湿冷无比,对他无妨,但受伤女孩哼,看来还是得多谢这充足的预备。
一笑之后,拉下布帘,陈安返回昏暗的桥洞内。
本来打算躺下稍事休憩,望着沉睡中的战音,忆及她的需求:能量恢复身体,以及桥洞内的粮草缺失,陈安改变了主意。
“遭受撞撞还劳心照料你…嘻,这些天唱灵歌算是白卖了。”
假装苦恼地咕哝着,给战音拉紧些许薄被,陈安从一角找出仅剩不多的钱囊,放进防水塑料袋里揣入口袋,随即拿起近几日预备的防雨油纸伞,大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