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开离开中锐安保的时候,天色已将近傍晚了。
从楼梯口走下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女人默然的站在他的奥迪车前。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这女人竟然就是刚才的雨女。
走上去的时候,严小开忍不住皱眉问:“你到底想干嘛?”
雨女苦等了几个小时,结果却换来这样一声质问,别说她只是个女人,就是佛都会忍不住心中有火。
不过现在,她只能压着这股火气,不情不愿的说,“师父让我跟着你!”
她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要不是师父要我跟着你,我才懒得搭理你呢!
严小开略微有些吃惊,“婞姐收你做徒弟了?”
雨女点头,“是的!”
严小开涌起一线希望的问:“那你知道她现在去了哪儿吗?”
雨女摇头,“我不知道!”
严小开一颗心忍不住下沉,随即又不死心的问:“那你总有办法找到她吧?”
雨女再次摇头,“我没办法!”
这也不知道,那也没办法,那我要你有什么鸟用呢?
严小开这就冲她摆手,“算了,我身边已经有保姆了,不缺人侍候!况且瞧你这副大小姐的派头,也不像是个会服侍人的主儿。”
后面一句,严小开自然是没有说出来的。
雨女则拦着他说,“我不做你的保姆,可以做你的保镖的!”
严小开感觉有些好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武功还不如我吧?做我的保镖?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是你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你呢?”
雨女已经忍了很久,忍到这会儿终于是忍无可忍,没办法再忍了,这就抬起手,缠缠的抽出了缠在腰间的那把软剑。
“要不,咱们打一场,如果我赢了,让我跟你走!”
严小开更加好笑的问:“那你输了呢?我倒过来跟你走?”
雨女摇头,“不,我会自己走!”
严小开摆手,“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切磋!”
说着,他就要打车门上车离开。
“看招!”雨女一声轻喝,手中的软剑猛然挽起剑花,朝严小开直直的刺了过去。
此剑来势凶猛凌厉,锐不可挡,严小开被逼得不能不撒手后退,躲开这一剑后,心里终于生出了愠意,喝问:“你来真的?”
雨女什么都没说,只是很有性格也很有风姿的仗剑而立,目光紧盯着他,什么也不说。
这下子,严小开的好脾气终于消失了,有种要将她拽过来,狠抽她一顿屁股的冲动,只是看看左右,发现周围已经停下不少人在围观看热闹,并不想被人当猴戏那样看。
“上车!”
雨女以为他是回心转意,答应让自己跟着了,心里虽然松了一口气,但并不见得怎么高兴,因为这一切都不是她愿意的。
然而,上了车之后,严小开载着她并没有开往庙街,回去大宅,反倒是径直往郊外驶。
到了盘山公路一段十分偏僻的地方后,他就将车开进了岔道中的一片小树林里。
这个地方,雨女是极为陌生的,但严小开却是极熟悉的,因为他和夏冰谈事或野战,都是来这里。
下了车之后,雨女看看周围,感觉莫名其妙,这厮带自己来这儿干嘛呢?难不成他是想……
想到某种可能,雨女的心里忍不住一阵接一阵发紧,手也情不自禁的抚上了腰间的那把软剑。
严小开定定的看她一阵之后才说,“来吧,你不是想和我玩吗?那咱们现在就好好的玩上一玩!”
听着他满带轻薄,却又不像是开玩笑的语言,雨女既觉羞臊愤恼,又十分的无奈,因为郝婞已经说了,不管他想要什么,自己都必须得答应他,毫无条件的答应他,否则便将是死路一条。
想起郝婞的恶毒手段,雨女的头皮忍不住发麻,心里也一个劲的发颤,喃喃的问:“你,你想玩什么?”
严小开拉开架势,“你不是要打架嘛,现在我就跟你打,好好的打一场。”
雨女这才恍然明白过来,沉吟一下,终于再一次抽出了腰间的软剑,缓缓的指向他。
“咱们打,可以!但事先必须得说清楚,如果我赢了,你必须得让我跟着你!”
严小开问,“你如果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