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地抬起头来，活动了下有点僵住的脖颈，随后才垂下眼帘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少年似乎认真地思索了两秒，“交易什么呢？”
“规则线索。”言卿道：“临书书出现在新人副本中也是为了规则线索来的吧？他没有拿到线索，因为线索在我手里。”
时衍歪了下脑袋，略微回忆了一会儿，会议的时候，会长似乎好像的确提起了临书书没有拿到线索这件事。
“言卿是想要我带你过副本么？”
时衍声音淡淡的，他倒是没什么感觉，先前凌一常常在他面前唉声叹气说时衍不肯带他过本，简直浪费。
他确实没怎么带人过副本，之前44号楼副本的时候，应该也只能算是帮着言卿过了本。
怪新奇的。时衍想。
言卿转过头来看向他，女孩本来就是窝在他怀里，这会转身后乖乖巧巧地抬眼看向少年，眉眼间都带着无辜漂亮的神色，她一瞬不眨地盯着时衍。
“不是。”言卿摇头，将字句咬的清楚：“我只是想要哥哥陪我。”
……
……
回到玩家小屋内之后，周琦趴在那个新买的100积分的沙发上，也顾不得心疼积分了，她满脸迷茫地看着言卿，语气也有点不确定：“所以，时衍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发觉时衍确实能够看见她之后，周琦就开始怀疑是不是她的实体已经凝实到可以被瞧见的地步，回来的路上在碰见的玩家面前飘了半天，但是其他玩家都是神色如常地从周琦面前直接穿透了过去。
“时衍不是通灵类型的技能，他给我的感觉跟林柯不一样。”周琦思索着：“但他就是能看见。”
言卿坐在沙发上，随手拆了包薯片开始吃，声音含糊：“想那么多做什么，总会知道的。”
“说起来，言卿自己明明也能过副本，为什么一定要时衍一起？”周琦皱着眉头说道。
言卿垂着眼，啃着薯片，“时衍一起的话不好吗？”
“他是高阶玩家，有他在肯定能很快过本没错了。”周琦道：“但为什么是他，言卿喜欢他？”
言卿将手中薯片的包装袋团吧团吧丢进垃圾桶里，转过头来看向周琦的时候表情很是平静，甚至还疑惑地反问出声：“怎么才算喜欢？像你对柴歆那样么？”
周琦措不及防被噎了一下，她缓了半天，再开口时语调就低了不少：“嗯……我也不知道。”
言卿打了个哈欠，面前的小桌子也是前不久才买回来的，因为没怎么使用过，桌面甚至还是崭新的模样，亮的有些反光，女孩能够看到桌面上自己影影绰绰的倒影。
女孩盯着桌面上的倒影，她犹豫了一瞬，弯着唇笑起来，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倒影中自己的笑容。
她略微静了一会儿。
在拍卖行的时候，她说完话后就等着时衍的反应。
时衍没有说答应还是不答应，他只是轻轻地伸手，摸了下女孩唇角的位置。
然后说。
笑得好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