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默默地蹙了眉。
喝了点水润喉之后，言卿就放下了水杯，她走到刚才跟她说话的那个女生旁边，声音还有点沙哑：“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这是我特意从庙里求来的护身符，只要有了它就不怕会被缠上了。”那女生紧紧攥着手中的黄符，“我这几天一直睡不好，一闭眼就是于珊珊那张脸，我又没做什么，又不是我让她去……我哪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发生过什么呢……
言卿抿了抿唇，这个梦境是她的一次灾，但同时，也许会是她收集剧情的推手。
就看她能不能把握住了。
“别怕，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言卿语调轻轻地安慰。
那女生神经质一般攥紧了手中的黄符，频频点头：“对，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谁知道她那么蠢，明眼人都知道池葳不可能对她有什么意思，她自己还……怨不得我们。”
又跟池葳扯上关系了。
言卿其实很想再多问几句，最好直接把整件事情给还原了，但是那女生一看就知道目前精神状态很不稳定，说话也是颠三倒四的，一时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她的视线转向另一个女生。
于珊珊的床铺已经空了，她的所有东西都已经被收拾好打包带走，只留下一个空空荡荡的床铺和桌子。
现在的时间段，也许就是周琦提过的，她印象中于珊珊跳楼那段时间。
“怎么在烧香啊？弄得寝室好大的味道。”言卿随手拉了个凳子，坐在另一个正在念念有词烧香的女生身边，“你很害怕么？”
那女生一看她靠近就吓得往旁边躲，语无伦次道：“小雨，你别乱动……你坐的是于珊珊的凳子。”
言卿转头一看，她方才随手拉的凳子确实是于珊珊那个床铺旁边的。
这群人的反应那么大，怕是于珊珊跳楼没那么简单。
“啊，我没注意。”言卿站起身来，将凳子放回原处，背对着那个女生，声音低低地说道：“珊珊，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也都是无意的，希望你不要来找我们。”
烧香的女生听到她的话，也连忙附和，声音中都带了哭腔：“珊珊，我们真的错了，不应该欺负使唤你，但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那个纸条也是柴歆让我们给你的，我们真的不知道……”
纸条。
言卿不动声色地思索着。
她目前什么也不知道，唯一能够确定的是现在的阶段点是于珊珊跳楼之后。
看这两个人的慌张程度，怕是于珊珊死后还回来看了看她们。
柴歆给于珊珊的纸条么……
言卿回到小雨的位置上，坐下，将梳妆镜调整了角度，对准了旁边的女生。
当时在天台上的时候，柴歆并没有提起这个，她聊起于珊珊的时候语气是轻描淡写的，甚至有一丝厌烦。
柴歆确实解答了她一些疑问，但只说了一些表面的很浅显的东西。
更重要的一些事情，她都隐瞒了。
坐在小雨的位置上，言卿随手翻了翻她的东西，随后她忽然想起什么，下意识摸了摸脖颈处，触手微凉。
平安锁还在。
原本还有点紧绷的情绪微微放松下来，S级的道具，怎么说也给她提供了几分保障。
既然如此，她就没必要那么小心翼翼了。
言卿看着梳妆镜里陌生的脸，勾唇笑了笑。
莽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