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川的这句话是实实在在怒吼出来的,他这辈子没有说过这样恶毒的话,也没有过这么偏激出格的行径,但是这一次,他再也不要压抑自己。
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拂云的心,她跪了下来,就这麽跪着一步一步走向了楚云川,她抱住了楚云川的双腿,哭泣道:“夫君,不要赶我走,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
“那是你的事。”楚云川冷漠道。
“拂云给你当牛做马,我赎罪,你别赶我走,好不好,好不好?”拂云紧紧拽着楚云川的衣角,央求着。
“当牛做马?我可不敢,不被你们当做牛当做马就不错了。”楚云川嗤笑道。
“夫君,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别对我这么狠心。”
“别这样叫我!我嫌恶心!”楚云川说完,狠狠的将拂云给踹开。
“……”拂云低声的哭泣着,甚至不敢哭出声来。
“滚,给我滚啊。”楚云川只觉得拂云这是恬不知耻,他掀翻了桌上的饭菜,像发了疯一样的怒吼着。
一时间,整洁干净的书房已是遍地狼藉,拂云吓得赶紧起了身:“我走,我走,你别生气。”
“滚啊!”
拂云疾步出了书房。
拂云并没有离开楚家,其一是她真的无处可去,其二是因为她真的不想离开楚云川,楚云川对她打也好,骂也罢,她全当是为当初的糊涂之举付出的代价吧。
次日,拂云提着一桶水和一块抹布和一个篮子去了书房,拂云想到昨日那些饭菜被打翻了,还没有收拾,多脏啊,楚云川最怕脏了。
当然,这些事应该是下人去做的,可是拂云总是怕楚云川身边的下人,事事亲为。
拂云进去后,并没有看到楚云川,反而是那满目狼藉比较刺眼,隔了一个晚上,有些不堪入目和刺鼻了。
拂云将一些表面的垃圾清理完后,于是就将抹布打湿,将地上那些肮脏的印记给擦去,擦了一遍又一遍,才恢复如初。
拂云做好这些后,收拾好东西,就出了书房,不巧,却碰见了迎面走来的楚云川,楚云川看到了拂云,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却很凶,想来,楚云川心里这口气,是怎样都消不了了。
“那……那个,我只是打扫一下书房,我马上走。”拂云小心翼翼的说着。
楚云川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拂云手里的杂七杂八,随后就冷冷的与拂云擦肩而过,进了书房。
拂云见状,松了一口气,她本以为又会被楚云川臭骂一顿,没想到楚云川却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再叫自己滚,这一切给了拂云一种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错觉。
往后的两天,二人很默契的没有将这件事在楚家捅破,毕竟这件事宣扬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楚云川不想让世人知道自己被当猴耍,而拂云更惧怕流言蜚语。
夜晚时分,拂云吃饭的时候,没有见到楚云川,她没有给楚云川送饭,而是让身边的丫头帮她送过去,却听见丫头说,楚云川不在书房内,据丫头说,楚云川去喝酒了。
这些年来,楚云川从没有喝过酒,可谓是滴酒不沾,即使是家宴,长辈邀约,楚云川也会借口推脱,旁的人只道楚云川戒酒了,只有拂云知道,楚云川不是戒酒,是怕酒了,说来可笑,但确实如此,今儿个倒是稀奇了。
拂云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对楚云川是放心的,然而,已过亥时,也不见楚云川回来,拂云有些担心了。
就在拂云心里惶惶不安时,楚云川正好回来了,只是,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那女人一身风尘气,楚云川一身酒气,一双眼睛湿漉漉的,他的胳膊搭在了那女人的脖颈,看起来好不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