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花影只听见屋外吵吵闹闹的,花影看着自己的另一侧,空空荡荡的,花影想着尘梦想必一早就起来了。
花影起身,打开窗门,只见路过的人都急急忙忙的,这时,突然有一人停下脚步对花影道:“要考核了,你还愣着做什么?”
花影这才想起来要考核的事,便急急忙忙的将自己穿戴好,胡乱的洗漱一番就往考核场跑去。
花影跑着的时候,突然想,为什么尘梦没有叫自己呢,可能是自己睡的太死,没听到,可是自己不是一个睡的很死的人啊。当然,就算尘梦没有叫她,自己也怪不了她,她也没有义务叫自己,如果错过考核那都是自己活该才对。
花影不住的想着。
而此时站在高台的何千遇正焦急的,仔仔细细的看着人群,仿佛连一点缝隙也不肯放过,是的,她没有看到花影的身影,她倒情愿自己眼神不好,可是她盯着考核场的入口,每一个人都仔仔细细的盯着,不可能会漏掉。
这时顾声正一下一下的敲着锣,这意味着考核马上就要可开始了,顾声手里的锣每敲一下,何千遇的神经就绷紧一分。
就在何千遇快要按耐不住性子,要去厢房找花影时,何千遇在人群里看到了尘梦,便向尘梦跑了过去。
何千遇双手叉腰,弓着身子气喘吁吁对尘梦道:“花影没和你一起吗?”
尘梦支支吾吾道:“没……没……”
“噢,你赶紧去准备吧,我再去找找她。”何千遇对尘梦摆了摆手。
尘梦看着何千遇待花影这么好,心里竟然有点羡慕,但是昨晚那两名女子的话幽幽的在脑海里飘荡着,尘梦一想到这个,就觉眼前人厌恶不已。
何千遇见尘梦呆呆的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自己,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便以为她是要等花影,便又挥了挥手道:“去吧,去吧,我去找花影。”
就在这时候,花影向二人跑了过来,何千遇看着花影头发有些凌乱,不过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何千遇一脸焦急道:“你怎么才来?”
“我睡过头了。”花影气喘吁吁的说着。
何千遇看了眼尘梦又看了一眼花影,一脸疑惑道:“你们不是睡一起吗?”
尘梦并没有说话,花影见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道:“我睡的太死了。”
何千遇点了点头,便催促着二人赶紧下去准备,然后自己又回到了母亲身边。
花影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尘梦:“尘梦,你今天是不是起得挺早的啊?”
尘梦瞥了花影一眼,冷冰冰的开口道:“是,我起的很早,而且没有叫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多睡一会儿。”花影乐呵呵的说着,全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尘梦最讨厌她这个样子,可以什么都不用操心,什么都不用在意的样子,是啊,因为有人为她操心着一切,那个人就是何千遇。
“我是故意不叫你的。”尘梦似笑非笑的看着花影。
花影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昨日那么好的的二人现在却如此生分,似乎不是生分,尘梦看向自己的眼神中,花影能清清楚楚感受到厌恶。
花影刚刚想问为什么,没想到尘梦却并不想理自己,自顾自的下去准备了。
后来顾声让参加考核的人都去马厩里挑一匹马,花影进了马厩又看到了那匹眼角带痣的马,那日学会了骑马后,便给那匹马系上了红丝带,所以才一眼就认出了它。
花影轻轻的拍了拍马背:“老朋友,又要拜托你了。”
不一会儿众人便都牵着自己挑好的马,进入了比试场。
顾声对着众人大声说着比试规则:“今日骑马比试共分三场,你们前方不远处有一红线,按过红线的时间算成绩。”
一行人牵着马站成一排,随后一脚蹬上马鞍,骑上马背,整装待发。随着一声敲锣声重重落下,人和马好似融为一体,像离弦之箭一般,向前冲去。
不一会儿,花影已将众人甩在身后,花影回头看了看尘梦,没想到距离差这么远,花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放慢了些速度。
何千遇看着花影有点疑惑,明明胜利就在眼前,她却放慢了速度,又看到她不住的回头看,便猜到她在等尘梦。
何千遇心里有点来气,何千遇向来是一个洒脱的人,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她不喜欢在考核的时候想那么多的人,既然站在那里就应该拼尽全力。可是那时的何千遇却以为自己仅仅是被花影的性子给气到了。
没想到尘梦竟挑到了一匹病马,马奴忘记将它和好马分开,尘梦骑到一半就发觉不对劲。
尘梦没有办法,便取下自己头上的簪子,将簪子狠狠刺进马的身体里,马顿时就像发了疯一般往前冲去。
尘梦心道:“病马又如何,我偏要骑着这匹病马一骑绝尘。”
尘梦忽然觉得自己和这病马一样,在疼痛中奔跑,或许有一天将麻木到没有任何感觉,但自己别无选择。
不一会儿,花影看到尘梦竟然赶上来了,但是马却好像受了惊一般。
这场比试以花影第一名,尘梦是第二名而告一段落。
比试结束后,尘梦却很快的离开了,这时候花影看到马奴手里牵着尘梦骑的那匹马嘴里喃喃道:“这匹马怎么受伤了?”
花影走了过去,只见马背上有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时不时流着血。花影往地上瞥了一眼只见一支带血的簪子,花影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尘梦这是拼了命了,她对自己真狠,是啊,都敢在自己手腕上开刀的人,在鬼门关走过一趟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她说过她要留下来,看这样子是拼了命也要留下来了。
她觉得自己和尘梦有时候挺像的,但是有时候却好像两个处在对岸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