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孩子不是已经死了吗？”
陆千候的话音刚落，陈富贵便猛然瞪大了眸子，一脸瞠目结舌的看向陆千候，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你怎么……”
陆千候似是轻笑了一声，只是嗓音依旧冰冰凉凉的，“坟地里看的。”
陈富贵像是骤然间被卸掉了浑身的力气，一脸惨白的瘫坐在地上。
“说吧，你们的那个天神是怎么回事儿？”
陆千候好暇以整的整理着袖口，抬眸间，深邃墨黑的眸子里似是浮着一层冰冷的薄光，让人胆战心惊。
陈富贵却像是没听见似得，整个人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爸爸？”
就在这时，一道稚嫩沙哑的嗓音响起。
只见一个赤着脚的小孩子揉着眼睛朝这边走来。
“钱钱……”
陈富贵立马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快步迎向自己的儿子。
这会儿，小孩子似是还没睡醒，有些迷蒙的眨了眨眼，下意识的想要去看陈富贵的身后。
只是，还没等他看到，便立马被陈富贵揽在了怀里，“钱钱乖，再回房间睡一会儿，爸爸做完饭喊你……”
小孩子黑黢黢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陈富贵，却是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一大一小就这么僵着，好像能站到天黑。
……
“来吧，跟叔叔回房间……”
就在这时，终于看不下去的季海当即揽着小男孩的肩膀，半拖半抱的进了一旁的房间。
陈富贵一脸讷讷的站在原地，眼眶通红。
哪怕是到现在，他依旧记得自己从河里捞起一片冰冷的没有半丝温度的儿子时的痛苦和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