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锦阳别墅那间温馨且布置精致的卧室里,暖黄色的壁灯散发着柔和而静谧的光,将整个空间渲染得格外温馨。
然而,此刻室内的气氛却有些凝重,与这温暖的灯光形成鲜明对比。
白锦蓉坐在柔软的床榻边缘,神情肃穆,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站在面前的穆小吉,不知道找怎样的措辞开口才好。
她终是心直口快,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出了此次来家里蹭饭的主要原因:
“穆小吉,我今天特地送江朔回家,不光想吃穆阿姨的饭菜了。
主要原因是想跟你认真谈谈江朔的事,我希望你能让小江朔参加悉尼的一场国际武术比赛。
你知道的,江朔在武术方面极具天赋,这是一个能让他大放异彩的绝佳机会。”
白锦蓉说话时,眼中闪烁着热切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江朔在赛场上夺冠的画面。
穆小吉原本目光看向沉睡不醒的江程煜,听到这话,他的目光不善的转向了白锦蓉,脸上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几乎没有丝毫的迟疑,她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我不同意。”声音虽然不大,但语气却斩钉截铁,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白锦蓉满脸的难以置信,她微微向前倾身,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眼中闪过一丝急切与困惑。
她实在无法理解穆小吉的拒绝,忍不住带着质问的语气说道:“为什么?
江朔的武术功底有多扎实你我都清楚,这样的国际赛事对他来说,是难得的历练,能为他的武术生涯铺就一条更为宽广的道路。
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错过岂不可惜?”白锦蓉的语速很快,话语中满是对江朔才华的惋惜与对穆小吉决定的不解。
这时,原本安静地站在床边的江朔,转过身来。他小小的身躯在灯光下投射出一道略显孤单的影子,稚嫩的脸上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白锦蓉,缓缓回应道:“我不想参加什么国际武术比赛!
除了他,家中再无他人知道我得到了小爹爹的真传。在大家眼中,我不过是一个整天无忧无虑的小屁孩儿罢了。
而且,我真正想做的事,是帮小爹爹守护他想守护的东西。”
江朔说话时,声音虽然稚嫩,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无比重要的誓言。
白锦蓉听闻,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她猛地站起身,几步走到穆小吉面前,手指着穆小吉,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守护他吗?他有什么好守护的。一个心胸狭隘自私自利的家伙,动不动大发脾气,对他实施暴力的大混蛋,一点意义都没有。”
白锦蓉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这些话似乎是她压抑已久的心声,此刻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江朔冷冷地看着白锦蓉,眼神中透着露出无比坚定的信仰,语气依旧平静却又透着不容反驳的力量:
“他是有很多臭毛病,可奈何在小爹爹眼里,他是他的宝。而且,我真正守护的并非他一个人,还有各地百万员工的生计。”
江朔说话时,眼神深邃而坚毅,仿佛在他小小的身躯里,承载着无尽的责任与担当。
白锦蓉瞬间惊呆了,她瞪大了眼睛,用一种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的不可思议眼神看向江朔。
她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平日里看似天真无邪的小男孩,心中竟藏着如此宏大的抱负和深沉的责任感。
就在这时,穆小吉轻轻叹了口气,拄着手杖的手紧了紧,缓缓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白锦蓉在震惊中不能消化这些信息量,就见他走到江朔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眼中满是慈爱与无奈。
缓缓坐在床边,背对着白锦蓉开口解释道:“白老师,不知道你看新闻时,有没有注意到一个国际企业叫梓东国际集团的公司?
那是我爸爸宋世杰一手创立的产业。我从小身残体弱,根本不堪重负,无法承担起这份家业。
曾经公司遭遇过瘫痪,是江程煜在短短几个月盘活了它。
哼…人心不古蛇吞象啊,我的妈妈担心他借机夺走我的一切,逼他离开了我两年之久。
我接手公司力不从心,勉强支撑着公司的各项运营。直到我爸爸重获自由,我卸下重任,出国留学。
阴差阳错,在落山机找到了江程煜。没想到短短的两年,他为了我,把自己打磨成一名顶级的权威医师。
哼哼…我何其有幸,遇到他…结为连理。你说的对,我他妈的就是一个混蛋。误会他感情不专一,撕毁结婚证,逼他离开我三年。
没想到,他日夜不辞辛劳的,把我的儿子养大,悉心教导他功法;
为的就是让江朔有个健康的身体,将来能够接手我们创建的产业,去为造福百姓尽一份绵薄之力。
这不仅是家族的责任,更是一种使命的传承。也是因为我的不堪重负,却让一个孩子…替我背负。”
白锦蓉听着穆小吉的解释,心中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她原本以为只是一场简单的武术比赛,却没想到背后隐藏着如此复杂而又深沉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