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长老闻言转头看了过去，此刻也已经清楚大长老对叶天玄的看法悄然发生了改变。
王岳山和林清越则是一脸复杂，他们没想到叶天玄竟然能如此决绝。
林清越更是紧握双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心中的不甘与愤怒如同野火燎原，难以遏制。
“这小子！”
该死！
“他不过是在故作坚强罢了。”王岳山冷笑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前面这些只是小试牛刀，等他真正面对心魔的考验时，自然会原形毕露。”
他的话音刚落，叶天玄便已经踏入了更高一层的幻境。
这一次，幻境变得更加复杂而诡异，四周的空间扭曲变形，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
“这是……”
九巅之上？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熟悉而又陌生的战场。
那是他前世作为无上大帝时，与诸天神魔激战的场景。
战火纷飞，天崩地裂，无数神魔的残影在空中交织，每一道攻击都足以毁天灭地。
叶天玄站在战场中央，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属于他的时代，那份属于他的荣耀与辉煌。
只是这份荣耀与辉煌，却也伴随着无尽的痛苦与牺牲，让他付出了太大的代价。
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那些曾经深爱过的亲人，都在那场大战中一一陨落，化作了尘埃。
“叶天玄，你可知，你为何而战？”
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阻隔，直击他的灵魂深处。
叶天玄猛地回头，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任何人影，心中一惊，难道这又是心魔天梯的考验？
“为了力量，为了守护，还是为了复仇？”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诱惑与挑衅，“告诉我，你真正的目的。”
叶天玄紧咬牙关，目光如炬。
若真是考验，这个问题，他必须回答，也必须回答得清楚明白。
“我叶天玄，一生所求，唯有两样。”
思忖片刻，他缓缓开口，声音坚定而有力，“一是追求力量的极致，突破天地的束缚；二是守护我所珍视的一切，无论是亲人还是朋友，都不容任何人伤害。”
“至于复仇……”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那些曾经背叛我、伤害我的人，我自会一一清算，但绝不是为了仇恨而战，而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与无辜。”
言罢，他周身的血肉之力疯狂涌动，汇于一点成线，“找到了。”
叶天玄勾唇间，迅速出手，残影瞬间便被击溃成沫，化作毫末光点，消散在空气之中。
“下一阶！”
叶天玄活动了几下手腕，提步继续向前，迈出那一步时，却发现那天梯的压力像是骤然得到减缓般。
停在原地后，他疑惑地看了看掌心，检查全身的变化。
“大长老，他这是什么情况？”
境外的众人也愈发看不明白了。
天梯的考验难度逐阶递加，不可能会出现叶天玄所遇境况。
大长老凝眸观察了片刻，朗声笑道，“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