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汐眉眼一挑:“这么多脑袋,没一个灵光的?”
众人:“……”
恼羞成怒就开始骂人了?
谁也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维护苏染汐的人居然是先前多有不敬的白鹭:“诸位不要被段余骗了!他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不敢进百毒桶才信口胡言!若王妃真是南夷圣女的正统血脉,我大夏必然不会放她离开。”
他冷笑一声,信誓旦旦地质问道:“段余口口声声说南夷圣女对南夷有多重要,敢问南夷使团这么几个人,他如今公然曝光了真正圣女的身份,又该怎么从大夏的重重关卡中抢回圣女呢?”
此言一出,众人如醍醐灌顶,纷纷认可。
段余气的咬牙切齿,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苏染汐就是南夷圣女,否则她怎么可能安然走出鬼哭虫迷阵?”
刚说完,他就后悔了。
这话一出,汤泉宫一局,他岂不是百分百将自己捶死了?
不等他找补,苏染汐冷笑勾唇:“诸位都听到了,要了数十条大夏儿郎性命的鬼哭虫,就是出自段余之手。这样的人,该不该死?”
“该死!”众人举手扬威:“杀!杀!”
“丢进去吧。”苏染汐漫不经心地撒了一把毒粉,水桶中的毒虫瞬间疯了一般咆哮起来,真有村子里鬼哭狼嚎的同款音效。
“不——”段余可不想死在这里,拼死挣扎,可还是敌不过墨鹤的桎梏,险些要绝望到跟这些人同归于尽了。
千钧一发之际——
“住手!”兰幽带着禁卫统领卫衡和刑部尚书、礼部尚书两位大人及时赶到,险些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噤声。
“三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浑身是血,他已经狼狈得都不成人样,头皮和双手都是血肉模糊,完全看不出离开之时的风流贵气。
“王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袭击驿馆,重伤南夷使臣,该当何罪?”卫衡立刻吩咐人将苏染汐一帮人围起来,“奉陛下旨意,立刻将罪人苏染汐押入皇宫问罪,其余一干人等关入刑部大牢。驿馆一应事宜交由礼部尚书善后,不得有误!”
一语落,暗卫和禁卫立刻拔剑相向,针锋相对。
百姓们不干了,七嘴八舌地炸开:“凭什么要抓王妃?这南夷贼子都快欺负到咱们大夏头顶上了,难道还要装缩头乌龟吗?”
“段余跟三皇子夏谨言合力设局谋杀我大夏战神和战王妃,他是罪有应得,皇室的脸面都被丢光了,为何不让王妃报仇雪恨?”
“你们应该去抓三皇子,治他一个通敌卖国、残杀兄弟的罪名,而不是在这里对付受害者!”
群情沸腾,喊得禁卫军面面相觑,下意识看向了卫衡:“大人,此事若为真,王爷和王妃可是受害者,王妃此举虽然激进,可也是为了大夏和王爷,情有可原!不如尽快禀报陛下……”
“混账东西!你敢违抗圣旨?”卫衡一脚踹翻求情之人,拔剑指向苏染汐,“如何评断是非,自有陛下英明裁决。我等奉命行事,还望王妃配合。”
墨鹤跟白鹭一左一右站在苏染汐身边,杀气四溢:“谁敢动王妃,死!”
“你们是要造反——”卫衡还未说完,一道剑光闪过,手里的好剑顿时碎成两截,脱手而出。
墨鹤面无表情地挽了一个剑花,掷地有声道:“剑指王妃,是为大逆不道!下一次,断的就是你的脑袋!”
“你!”卫衡好歹是禁卫统领,当众被墨鹤断了剑何止是颜面无存,杀人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