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宁看着苏染汐众星捧月的样子,眼底闪过一抹阴沉之色,仿佛看到了昔日风光无限的自己。
往日无论大小宫宴,她总是一枝独秀,独领风骚的。
只是,自打母亲被赶回药王谷,京城夫人千金们闻风而动,跟相府的‘夫人社交’突然少了很多。再加上相府式微,父亲一直休息在家,朝廷上的风言风语也多了不少。
如今,除了她曾经积累的铁杆人脉和追求者,身边吹捧的人忽然少了大半,场面清冷得可怜。
偏偏,这时一旁有几个千金看着苏染汐赞叹道:“王妃还是真是我等女子楷模啊,古来女子出嫁从夫,只需打理内务,可王妃却敢于抛头露面做生意,开的酒楼还一炮而红,成了如今京都最时兴的地方。”
“做生意算什么?满堂女眷只能坐在女子席让人评头论足,可王妃却有官位傍身,自由游走于男女席位之间,威风凛凛的样子都让人脸红了。”
“若是王妃真能官运亨通,说不准我朝会开放女子科考,让咱们都有一展风采的机会,这才是真的给咱们女子争气呢!”
“我看有戏。听说王妃近来在工部搞什么改革,公然跟周尚书叫板,可是工部居然有一半的人都向着王妃的改革方案,最后闹到陛
有人追捧,就有人不忿:“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若不是战王妃的身份加持,周尚书还能怕了她?就说那日在酒楼里,如果不是王爷镇场子,她自身名节都难保,还能懂得了周公子一根汗毛?”
“可不是!切,她一个女人懂什么做生意?那酒楼还不是仗着王妃的身份,四处招摇撞骗、狐假虎威,连周尚书的公子和南夷王子都敢得罪,我看她就是想上天了!”
支持者不爽了:“你们懂什么?若非南夷王子大闹酒楼,王妃的身份根本不会暴露,而且这酒楼是王妃一手开起来的,根本没用王府半分助力,全靠王妃救了皇商宁家的大公子,才有机会跟宁家合作。”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宁之言如今成了宁家的新任家主,投桃报李将宁家独一无二的水上经营线跟王妃分享,所以天下第一楼的生意才能做得这么好。”
反对者看这一套路走不通,立刻换个赛道继续不屑道:“要我看,感情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她苏染汐要是没有暗中勾搭南夷王子,人家一个皇室子弟能光天化日在酒楼非礼她?”
说话的这几个人都是苏淮宁的小姐妹,看着自家主心骨如今一副霜打的茄子样儿,委屈可怜的让人心疼,这几人卯足劲贬损苏染汐:“说得有道理。苏染汐可是个言行无忌的,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听说前两日还大闹南夷九公主的宫殿,恨不得敲锣打鼓地去捉奸,结果害得王爷被罚!她一下子把南夷两位权重人物得罪了,这和谈差点就谈不下去……真要是谈崩了,战火再起,那她就是两国百姓的罪人。”
这话倒是引起了部分震动,“天哪,这女人未免太自私张扬了。王爷娶了这样嚣张跋扈、不顾全大局的人,真是倒霉透顶。她哪里有我们宁儿半分的温柔体贴,知书达理?”
毕竟女人家的小打小闹在国家大事面前,不值一提。
见状,苏淮宁勉强有了一丝心理安慰,苦笑着说:“你们别这么说,汐妹妹能走到如今,背后自然付出了常人不敢想的努力。”
“什么努力?”小姐妹们立刻冷笑:“不过是仗着那张脸勾搭男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