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鸽瞥他一眼:“王爷明明免了你的罚,为什么非要挨二十板子?你有受虐倾向?”
“我不是……”梁武一脸尴尬地挪了挪屁股,“虽然我是听王妃的命令行事,可是我生活在王府地盘上,就该守王府的规矩。”
“我的确不该草率地跟王爷的手下起冲突。不管如何,王爷和王妃是夫妻,他派人监视,未必不是为了保护王妃。”
“主子可以闹矛盾,我们这些手下人必须拎得清,不能让外人钻了空子。”
青鸽挑眉:“算你脑子清楚,这顿打没白挨。”
只是以王妃那护短又不服管的性格,怕是早就将这笔账算在王爷头上了。
青鸽找人来给梁武上了药,连忙赶到女牢,正好看到苏染汐脸色难看地给彩衣上药的画面。
那杀气腾腾的眼神,像是要把罪魁祸首生吞活剥了。
“王妃,彩衣只是受了皮肉伤……”
“彩衣只是个平凡弱女子,她被打得皮开肉绽昏迷不醒,还叫皮肉伤?”苏染汐一看到昏迷中气息微弱的小姑娘就忍不住一肚子火气,“这个鬼暗牢阴暗潮湿,老鼠臭虫睡一窝,彩衣关在这里怎么养伤?”
彩衣本来就生得纤细瘦弱,皮肤白嫩。
十大板子打得她皮开肉绽,粉白的纱衣陷入血糊糊一片的血肉之中,整块背高高肿起,青紫发黑的痕迹看得人触目惊心。
苏染汐上药的时候动作都不敢太大,稍微一碰就能感受到她昏迷中还本能颤抖的肌肉。
可见这板子打得有多疼。
真在暗牢关几天,以彩衣的虚弱体质,非落个‘伤口感染’不可,甚至还可能引发高热炎症,伤情越拖越严重。
苏染汐狠狠闭了闭眼睛,将外衣脱下来给彩衣盖好,虎着脸就往外走:“我去找夏凛枭!他有气就冲我来,没必要牵连无辜!有本事连我一起打入暗牢!”
“王妃。”青鸽一看自己拦不住,顿时急了,“这不是王爷的意思。”
她这么气势冲冲地冲去质问王爷,一定要出事的!
王妃和王爷两个人简直是天生冤家——王妃毒舌性子烈,得理不饶人,刺激王爷的话张口就来。
王爷寡言心思深,做了好事从来嘴硬不承认,一生气也爱放狠话……
两人一对上就是针尖对麦芒,都想让对方低头认输,结果就是两败俱伤。
这两口子,真是让人头疼。
“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替他说话?”苏染汐生气道,“夏凛枭是什么人,我能不知道?他——”
“王妃,”好在彩衣感受到不寻常的动静,颤抖得睁开眼睛,虚弱地解释道:“奴婢是自己要来暗牢受罚的。”
苏染汐愣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