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有下人‘恰好’捡起落在墙角的玉佩,讷讷道:“这不是林壑的贴身玉佩吗?他日日带着不离身的。”
下人们相视一眼,惊愕不已。
“二小姐以前就一直和林壑关系亲密,府里人经常看见二人深更半夜在西苑幽会呢。”
“没想到二小姐嫁入王府了还这般不安分,顶着那么一张恶心巴拉的脸,还不安分地到处勾搭男人……”
“住口!”大夫人陡然厉喝一声,“将这几个多嘴多舌的东西拖下去,杖责!我看谁还敢在背后编排二小姐。”
几人脸色一变,来不及求饶就被捂着嘴拖下去了。
其余人下意识看向夏凛枭,被他身上凛然骇人的杀意和暗黑气息吓得噤声,纷纷后退,有意无意让出了通向房门的路。
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做活阎王捉奸路上的拦路石!
“开门。”夏凛枭攥紧了轮椅扶手,眼神黑沉沉的满是杀气。
墨鹤长剑出鞘,剑尖一扫便将整扇门劈得四分五裂,剑法之凌厉吓得一众人连连后退。
床榻上颠鸾倒凤的男女俱受到了惊吓,满脸潮红地从情欲中清醒片刻。
赤身裸体的女子看到这浩大的阵仗,连忙捂住被子藏起来,发出尖锐的叫喊声。
夏凛枭看着瑟瑟发抖的那团被子,黝深的眼神危险地眯起来。
苏相气得脸色铁青,一把将茫然的林很拽下来,厉声斥道:“林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引王妃!”
感受到这股凛然的杀意,不着寸缕的林壑捂着凉飕飕的双腿,连滚带爬地下了床:“王……王爷饶命!相爷,夫人,可奴才同二小姐是两情相悦,情不自禁……”
还没说完,只见一道寒光闪过。
墨鹤的长剑赫然插在他两腿间,只差毫厘便能要了他的命根子!
林壑当即吓得尿失禁:“王爷饶命啊!都是王妃主动勾引奴才的,奴才看见她那张脸就恶心得吃不下饭,怎么会主动跟她欢好呢?”
夏凛枭蓦然抬眸,幽冷的眼神仿佛利刃一般,比墨鹤的长剑还要吓人,登时吓得林壑白眼一翻竟然昏了过去。
一众下人躲在门外看热闹,眼角眉梢都是对苏染汐的嘲讽和鄙夷,似乎预见了她的死期。
大夫人扶着险些气晕过去的苏相,红了眼睛:“相爷,怪我没把染儿教好,谁知她竟然这般糊涂!”
噗通一声。
她朝着夏凛枭跪下,狠狠磕了两个头,哀声求饶道:“王爷,染儿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做错事,求王爷饶她一命!有什么惩罚,我身为嫡母愿意代她受过。”
众人一听,不免感怀于夫人的善良大度,为了区区一个庶女这般委屈自己,再想想苏染汐白日里逼迫大夫人亲自到门口迎接的手段,未免显得更加忘恩负义了。
苏相连忙将温柔善良的妻子扶起来,绝情地斥道:“这个孽障自作自受,相府绝不包容。今日老夫就跟这逆女断绝关系,任凭王爷处置。便是尸体,日后也和相府无关。”
夏凛枭冷眼扫向众生百态,面无表情地将视线落在依旧抖个不停地被褥上,“墨鹤。”
墨鹤上前一步,抬手就要把被子掀开,将两人公开处刑。
苏相还想要这老脸,连忙阻止道:“王爷,不如遣退左右后再处死这孽女,总要顾及王府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