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淼脱下上衣，背朝女人。
女人浑身无骨般靠在椅子上，在他背身的刹那坐正，看他背后的龙形纹身许久。
又转到他身前，仔细看他的长相。
“摇摇头，我不认识你，你到底是谁？”她眼里多了警惕。
往后退到柜子旁，摸到剪刀后才安心许多。
汪淼穿上衣服，快速比划，指她后背，又指自己。
见她眼里的戒备越来越深，他环视一圈，取过纸笔，唰唰写下一串文字。
【我是曾经隆家的一员，来耶身边是为了报仇。】
【敏欣她也在这里。】
偌大的纸上只写了两句话，可却让女人愣在原地。
剪刀落在地上，发出“叮”一声。
她抓住汪淼的衣领，明明看着体型那么娇小，居然能提着他站起来。
“谁，你说敏欣在这里？”女人眼里难掩激动，声音大到几乎震聋汪淼的耳膜。
手松，汪淼落地。
他捂住脖子，大声呛咳。
“写，写出来。”女人塞纸笔进汪淼手里，“写下来，她现在在哪？”
【耶带她去参加晚宴，也是敏欣跟我说，主楼藏了秘密。】
【只是没想到藏了一个人。】
“在这里，在这里。”女人捧起纸压在胸口，珍视非常。
等她哭够了，慢慢停下哭声，理智才一点点回笼。
“既然你说自己是隆家族的一员，那你应该认识我。”
汪淼迅速在脑中过隆家族的领头成员。
警局里的照片都是多年前的，并且人像模糊，有几张辨不清面容。
幸好名字和年龄都是相对应的。
在女人怀疑地皱起眉头，重新捡起剪刀时。
汪淼匹配了一个人选，比当时的军师还要神秘的一个成员，档案空白，没有照片。
【灵瑄，你是灵瑄，隆家族第十二个首领。】
灵瑄抬手放剪刀回柜子，心里信了几分，“你背后的纹身，我从没见过，但有几分模仿军师。”
说到军师两个字时，声音像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
【就是仿军师后背的纹身刺的。】
要不是每天都复述自己来膘国以后干的事，汪淼自己都可能混淆他在不同人前扮演的角色。
【用军师这个身份，我已经招揽了当时居住在寨外的一些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