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如今虽显孱弱，却能在五胡窥视之下，死而不僵了。
看着苏瑾眼中并无作伪，带着震撼的目光，虞泽清也无卖弄之意，这本就是一国势力该有的底蕴，值不得他为此自豪。
便继续说道：“可这些库存的【舍利丹】，却并非完全版，它们还缺了一道工序。”
“只有补足那最后一道工序，此丹也才会拥有其第二个功效，那便是增寿！”
此言落，苏瑾心中便也不由感叹，这【舍利丹】背后，竟还有着这么多讲究。
凡事一但只要涉及天阶，便果然都简单不了！
四皇子说到这里，就也叹了口气，将有关【舍利丹】不算秘密，却又极少被皇族、高官外泄的相关信息，说的清楚。
没有延寿功能的【舍利丹】，最多算是准天阶丹药。
可一旦拥有了增寿之能，此丹便是实打实的天阶下品丹药了。
而若想完成最后一道工序，使此丹拥有增寿之能，便需由一个佛法精深的高僧，以无上慈悲、智慧之力，施加秘法，浸染丹药。
成功之后，【舍利丹】也就成为了真正的天阶下品丹药。
如此奇丹，初服者可增寿百载，再服可增寿三十载，之后，无论服用多少，便再无增寿之能。
却莫看不起这一百三十载阳寿，对普通人而言，这是两辈子了。
又更何况是对那些手握大权，锦衣玉食，怎么活都觉活不够的天皇贵胄？
真到了阳寿将尽之时，愿意付出所有只求再活一天之人，都有大把！
由此便可见，【舍利丹】的珍贵。
可是，这天下间僧侣虽多，真能达到佛法精深，且怀无上慈悲、智慧之力者，又有几人？
如此便也罢了，这样的大师少则少矣，倒也偶尔总会出现几个。
一但发现就将其往死里薅，凭着大齐的财力，以及手中国家机器威能，总也能累积出足够可观的天阶【舍利丹】。
可这等能够增加阳寿的奇物，或许是其太过逆天的原因，又或许是那无上慈悲、智慧之力，对于个人而言，乃是不可再生之物。
即便出现了这等高僧，其一生也最多能成功为三颗【舍利丹】施加秘法，使其拥有增寿之能。
之后，便再也造不出第四颗了。
这结论是怎么精确得出的，苏瑾没问，虞泽清也没说，估计是祸害了不少得道高僧，才最终得出的结论。
毕竟在增寿这巨大诱惑面前，足够让很多身居高位者，做出禽兽不如之事了。
说到此处的虞清泽，便也顿了顿，朝着苏瑾轻笑。
“苏先生，你说拥有无上慈悲、智慧之力的高僧，又有几个呢？
而这样的高僧即便出世了，也最多成功为三颗【舍利丹】施加秘法，只此一点，就注定了【舍利丹】多不了，乃至几百年或许才能出现三颗。
可我大齐，却平均每三到四年，便可产出三至四颗舍利丹！”
四皇子此刻看向苏瑾的目光，带着笑，也带着考量。
“所以，以苏先生你的才智，该是能猜出，为何我大齐这般崇尚佛教了吧。
夸张到，每届科举，都会选出其中名次靠前的十位学子，前往齐轮寺剃度出家，礼佛一月！”
迎着四皇子的目光，苏瑾也点点头。
没错，他之前对大齐这操蛋的礼佛制度一直不解。
纵观自己前世所见，又哪见过有哪个朝代，会让科举排名靠前的学子去剃度出家，礼佛一月？
如今看来，所有荒谬的事情背后，还就真有其合理的逻辑。
存在即合理，是真没的说……
“在下大概有了猜测，就不知对不对。”苏瑾应着。
“来，你说说看！”四皇子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