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西却说:“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你身体不好,别跟我来抽二手烟。”他说完便往外走,南西下意识看向周岁时那边的方向,确认周岁时是不是也要跟出去,好一会儿,周岁时都没起来,南西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霍聿森找了个清净的地方,点了根烟抽起来,晚上的风很冷,温度也低,他就穿了件衬衫,略显单薄,打火机点了半天都打不着,他有点烦躁,回去找酒店服务员要了打火机。
抽了半根烟,他又拨通周岁时的手机,响了好一会她才接,声线柔软,很有礼貌问他:“有什么事?”
他已经很久没听见她这么柔软的声音了,“周阖之剥的虾好吃么?”
“……”
手机那边安安静静的,没了声音。
他又抽了一口,两腮深陷,缓缓吐了口烟雾:“我怎么不记得你喜欢吃虾。”
“我一直很喜欢,只是不愿意剥,有人给我剥,我就吃,怎么了?”
这下她的声音不那么软了,甚至还有点不耐烦。
“那我剥呢?”
“有完没完?”
“没完。”
周岁时压低声音提醒他:“你的未婚妻也在,请你注意一点。”
“出来。”
“……”
“你刚看见我往哪边走的,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周岁时没上他的当,一口拒绝,“我不是不要脸,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霍聿森打断她,“周岁时,你是想我进去带你出来?”
“霍聿森。”她重重喊他名字,“你是没完了?”
“恩,看到你们这么甜蜜,我嫉妒了,这个理由行么?我只给你一分钟,你不出来,我抽完这根烟可以进去。”
他完全不讲道理。
倒计时一分钟,还有十秒的时候,周岁时出来了。
边上就有垃圾桶,霍聿森将烟蒂丢进垃圾桶,朝她走过去,二话不说握住她的手往外走,她怕挣扎唤来更多人的注意,没办法不能说话,一直来到没人黑暗的角落,她被霍聿森抵在坚硬的墙壁上,她来不及说话,就被堵住了呼吸。
他在吻她?
周岁时的手腕被他一只手擒住,动弹不得,他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她动弹不得,他逐渐激烈,呼吸灼热,拼了命似得撬开她的口,往里入侵。
他好像疯了一样,周岁时心跳剧烈跳动,反应过来咬了他一口,两个人都尝到了弥漫开来的血腥味,他只是微微停下来一会,干脆伸过手来扣紧她的下颚,又吻了过来。
外面有人走来走去,周岁时又惊又怕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过了一会,他非但没有停下来,而是顺着往下吻,手也往下探进衣服里,她察觉到不妙,出声警告他:“你信不信我报警。”
霍聿森含着东西似得说:“你报。”
“霍聿森!”
她咬了咬牙根,声音发颤。
“你可以喊大声点,我不介意周阖之看到我们俩这样。”
“你的未婚妻看见,你也不在意?”
霍聿森从她胸前抬起头来,双眼仿佛泛着幽光:“你觉得,我会在意?”
周岁时震惊过来,“我不管你在不在意,放开我。”
被他吻过的地方好像被烫过一样,热热的。
“我挺在意的。你和周阖之已经到这一步了?他也这样吻过你?”
“跟你没关系。”
霍聿森嗤了一声,像是在笑,又像不是,他也没说话,也没松开手,身体贴着她,呼吸滚烫着,她很了解他,她只觉得膈应,缓缓闭上眼,说:“你要是忍不住了,找南西,别在我面前发春。”
“谁发还不一定。”霍聿森腾出手来往下探,她如临大敌,却躲也躲不了,只能被屈辱。
他手碰到了什么,勾唇凉凉一笑:“周阖之没碰你?你有感觉了?”
“你闭嘴,霍聿森!”她第一次觉得霍聿森这么可恶,说这种话、做这样的事羞辱她。
霍聿森咬紧后牙槽,“你是因为周阖之才打掉孩子,想和他名正言顺在一块?”
原来他是这样想她的?
周岁时脸上是什么表情,霍聿森看不太清楚,角落里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他只能从她的呼吸、身体以及语气分辨她的情绪。
“是,怎么了?不行么?”
“想生下的人是你,打掉的也是你,周岁时,你耍我玩?”
“你可以耍我,我不能么,霍聿森,别太双标了。”
霍聿森再次捏住她的下颌,使了点劲,她疼得皱眉头,呼吸急促了些,却没喊疼,她反而想笑,“霍聿森,你急什么,你不是也不想要么,还得防备我生下来做文章,现在没有了这个麻烦,你应该高兴。”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
“也不是不行。”
周岁时表面上不在意,心底深处一片荒凉,明明,不是她说的这样,孩子没保住,是被算计的,不是霍聿森,也是南西或者霍太太,除了他们,没有人会和她过不去。
而霍聿森还敢指责她的不是,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
“霍聿森,我不想和你吵架,我也和你没关系了,我做什么决定,都是我自己的事,我就算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那也是我的事。”
“反而是你刚刚冒犯了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不想做对不起周阖之的事,你也有未婚妻,请你自重。”
周岁时声音很冷,不带任何感情。
对他一丁点的感情都没有了。
霍聿森说:“那不叫冒犯,那叫旧情复燃。”
“我不想和你旧情复燃。”
“你说了不算数。”霍聿森又捏她下巴,低下头吻了吻,这会不带任何情yu,说,“那种事上,你和我比较契合。我想和你复燃,当然,也能理解成约pao。”
周岁时脸颊都在烧,胸口快速起伏,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以前他最多在那事上说些让她脸红心跳的话,一旦下了床,就恢复到正儿八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