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打牌。”许望菲虽然也想去讨好三小姐,可眼下要是跟林书婉亲近,难免会让陈颂秋不高兴。
她现在不能得罪陈颂秋,毕竟嫁妆还没拿到手。
“你……”赵玉敏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许望菲一眼。
“二婶,打牌看的不是牌技,而是人情。”林书婉浅笑着:“三小姐缺的并不是牌友呢。”
她们不是看不起只会打牌看戏的她?那她不妨点明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书婉呐,你二叔还关着呢,你明天见了三小姐能不能帮忙打听打听?”
赵玉敏又想起许望钦的话,说他刚刚立了战功,要是为了二叔之事动用权势,保不齐会被老帅不满……
“二婶,你说这话不就见外了?”林书婉蹙了蹙眉,不满道。
“书婉,二婶知道你这些年陪着那些太太姨娘们打牌看戏,为的就是咱们这个家。”赵玉敏佯装感动的点点头。
原来她们都很清楚……林书婉淡淡的笑了笑,她们清楚她为这个家的付出,却还算计折辱她?
一行人又坐下来吃饭。
“颂秋,刚刚听你阿妈说你要做生意?”许老太简单吃了两口饭,便没了胃口。
“是的,奶奶。我想眼下是乱世,最重要的就是粮食,想开一间粮油门市。”陈颂秋满是自信的解释着:“如果顺利的话,用不了多久就能将分店开到各个下县。”
她的爷爷奶奶那辈是穷苦百姓,根本没吃过白面馒头。后来日子好过了起来,就开了粮油门市,将白面和其他饱腹感强的食物掺和起来卖,利润非常大。
要不是因为后来打仗,她阿爸成了一方首领,搞不好他们家的生意早已经普及了九省。
“好!”许老太闻言一喜,连连点头:“不愧是司令之女,不贪图享乐,不等着坐吃山空,高瞻远瞩真是不错。”
许老太说着又瞥了林书婉一眼,言外之意是在埋怨林书婉只知道花钱,不知道为许家赚钱,更是在提醒陈颂秋,许家如今的状况都是被林书婉造……
“痒,疼……”
吃着吃着饭,许子行突然抓耳挠腮,随后又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他的脸上脖子上瞬间长出一片片的红疙瘩,看起来很是渗人,吓的众人都急忙上前。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奶奶的心肝啊。”许老太心疼的看着上吐下泻的许子行,急得团团转:“快让司机开车送子行去医院。”
“子行看样子应该是吃坏东西了。”许望菲在幼稚园里做老师,也见惯了这么大的小孩子吃坏东西:“看样子是过敏了,我这里有抗过敏的药,先吃下。”
喂了许子行吃了过敏药,他吐也吐了拉也拉了,整个人虚弱无力的躺在许望钦的怀里。
“看样子是起药效了。”许母松了一口气,默念一声阿弥陀佛。
“这些饭菜中午子行也都吃过了,按理说不会坏事。”陈颂秋想起什么,恶狠狠的瞪了林书婉一眼:“要说吃了什么稀罕东西?就是吃了书婉姐姐从娘家带回来的零食,不过我想书婉姐姐也不是故意要害子行,应该不至于……”
“林书婉,你好狠的心,竟敢害子行?”许父扬手就拿着面前的餐具扔向林书婉。
不过他瘫痪多年,胳膊也没多大的力气,餐具摔在林书婉面前的地板上。
“望钦,你让人给林家传个信,让他们过来好好瞧瞧林书婉做了什么?”许老太也恨得咬牙切齿,“她自己生不出来孩子就算了,竟然容不下我们许家的独苗苗!”
“我的丈夫新婚夜没跟我同房就去前线了,这些年我要是为许家生了孩子,那岂不是成了天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