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们有切实的证据，不然贸然在秦城跟h国互联网领域的领头人撕破脸皮，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毕竟，谁知道特勤处将来会不会有需要仰仗那位祝教授的地方？
“既然鹿家这位迷雾重重的真千金暂时接触不到，那就换个人去问——”施港面容冰冷，“鹿家那位天才研究员最近在做什么？”
“在协助司大检察官追查黑白客的消息。”
施港快步往外走，“备车，去精神病院！”
——
秦城某家精神病院内，鹿尔雅躺在病床上，不停地痛苦哀嚎着。
鹿修远不让医生给她用药，治疗她的腿，因此她只能干忍着痛苦，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哭声。
而往日里，但凡鹿尔雅哭一声都心疼的不能自已的鹿夫人，此刻却罕见地呆呆地坐在一旁，看着旁边一座只有半边的窗户发呆。
鹿修远吩咐人将她跟鹿尔雅关在这里，就真的关在了这里。
这么多天了，从未有人来看过她们。
鹿夫人最开始还每天哭喊认错，但没有任何人一个人理会她。
鹿夫人只能通过外面亮了又黑黑了又亮的天色，判断出她似乎已经在这里被关了很长时间了。
她的儿子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
而她的女儿……
不……
她的女儿已经被她害死了。
为了躺在床上的鹿尔雅，她害死了鹿闻笙。
鹿修远觉得她这个妈妈很恐怖，所以也不要她了。
鹿夫人迟钝的大脑，经过这么多天时间，终于意识到了这个事实。
她为了一个，不是她亲生的孩子，害死了她的亲生女儿，导致她的儿子不认她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之后，鹿夫人在看鹿尔雅，忽然就诡异地没有之前那么心疼了……
她只要一看到鹿尔雅，就会想起被她亲手害死的鹿闻笙。
如果那天，她没有用鹿闻笙去换鹿尔雅，鹿闻笙就不会死，鹿修远也不会因此，对她这个母亲彻底失望，再也不认她了。
鹿父甚至还因此跟她离了婚……
鹿夫人表情呆呆地坐在原地，对身后鹿尔雅痛苦的呻吟声，充耳不闻，她只是一遍遍地回想着，鹿闻笙那天回家时候的情景。
她为什么要做鹿尔雅喜欢的东西给她吃的？
她明明可以多问一句鹿闻笙喜欢吃什么，做鹿闻笙喜欢吃的东西，给她吃啊……
哦……
因为她怕多问这一句，会让鹿闻笙怀疑她的动机，导致鹿尔雅受到伤害。
所以她就没有问……
然后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她的亲生女儿究竟喜欢吃什么。
然后鹿夫人又想起了，明明鹿闻笙已经回鹿家快一年时间了，整整一年时间，她都不清楚她的亲生女儿喜欢吃什么，穿什么……
反而对鹿尔雅所有的喜好，如数家珍。
然后鹿闻笙死了，她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了。
鹿夫人心脏颤了颤，身后鹿尔雅痛苦的呻吟声忽然变得刺耳起来。
鹿夫人忽然站了起来，失控地冲着床上的鹿尔雅大声吼道，“别喊了！不要喊了！！”